望著滿地重傷垂死的火焰分區弟子，書長老眼圈泛紅，那一縷書生氣質蕩然無存。

    他嘆了口氣，跳到了他那一本書上，打算離開。

    「等等！」蕭龍突然喊道。

    「蕭龍，你還有事？」書長老回頭道。

    「書長老，我能否問你幾個問題。」蕭龍道。

    書長老心裡奇怪，點了點頭：「你說。」

    「我問你！」

    蕭龍嚴肅道：「你還是不是我們火焰分區的核心長老？」

    一見到這情景，那些火焰分區的弟子們，就覺得不對勁。

    周沖見狀，連忙傳音道：「蕭龍，他當然是啊！你別衝動！」

    蕭龍目光直視著書長老，面對這一位雷火神宗唯一新晉仙帝，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書長老卻沒什麼表示，他微微一笑道：「當然是，你有什麼疑問嗎？」

    「好！既然是我們火焰分區的核心長老，那我問你，在血沙城，我們火焰分區的弟子被暗算，被襲擊的時候，你在哪裡？」蕭龍冷冷道，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書長老身體僵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想不到的是，蕭龍會這樣質問他。

    「在那個時候，雷長老就已經在設計對付我們了吧，他在付我們，而你呢？為何不做出反擊？」蕭龍冷喝道。

    書長老道：「若是反擊的話，我豈不變成雷長老那種人了？」

    「哈哈哈！」蕭龍大笑道：「所以，你寧可當一個窩囊廢，也不想背上罵名？」

    這一次，書長老沒有辯解什麼，他選擇了保持沉默。

    「我再問你，莫問被暗算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們火焰分區的岩漿池，供人修煉的根基都被人做了手腳，你卻絲毫不知！」

    「雷冥子派了江天師上門，打我們的臉，把我們當猴耍，你又在做什麼！」

    「現在，我們火焰分區的所有弟子，重傷了八成以上，你呢？打算甩手不管嗎？」

    蕭龍盯著書長老，一字一句喝問道，字字珠心。

    他的聲音緩緩迴蕩在這火山內。

    這一次，那些原本焦急萬分的火焰分區弟子，全都沉默了。

    四面八方，一片安靜，周沖也不再說話，氣氛安靜的可怕。

    書長老望著蕭龍，眼中沒有憤怒，只有平靜，即便他是仙帝，對方只是一個仙尊小輩。

    敢對書長老不敬的人，早已經死了，蕭龍是個例外，甚至書長老連生氣都沒有。

    他的眼中只有平靜，帶著一種解脫感。

    安靜了許久之後，書長老終於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就像是一塊壓在他心頭的石頭落地了。

    「蕭龍，我無能為力。」書長老緩緩道。

    「為什麼？」蕭龍連忙追問。

    「為了宗門著想。」書長老道。

    「為宗門？」蕭龍眉頭緊鎖。

    「我們雷火神宗想要強大，只能犧牲一部分，這是不可避免的。我若是反抗，只能引起更大的犧牲，最終和雷電分區兩敗俱傷！」

    書長老緩緩的道。

    這一瞬間，蕭龍仿佛發現，書長老蒼老了許多，眼中出現了憔悴。

    這些事情，他本是不能說的！

    只是，面度蕭龍的質問，他只能選擇說出來，這也是一種最好的方式！讓他能說出自己的苦衷！

    這話蕭龍能理解，若是全面死戰，莫問、他、段無雷可能都會死，火焰分區全軍覆滅，雷電分區僅餘少數人倖存，即便勝了也是慘勝。

    「那為什麼犧牲的是我們？」蕭龍不解的道。

    「是上面的意思！」書長老盯著他道。

    「上面？」蕭龍愣住。

    「有些東西，你還沒資格觸碰到，我只告訴你，少數服從多數，犧牲在所難免。」書長老嘆道。

    蕭龍滿臉驚疑不定。

    這麼說來，一切都是計算好的嗎？

    他們火焰分區，活該犧牲？

    這時候，書長老望著蕭龍，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緩緩道：「蕭龍，現在，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說吧。」蕭龍道。

    「之前，天劍神宗的無眉仙帝拉攏過你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