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個厚眼鏡中年人連連搖頭：「新一代生產線是新一代生產線，老生產線是老生產線，我們必須進行全面評估，老生產線也要生產，新生產線也同樣要進行生產，再檢測產品參數。」

    「這個……」

    楊晨面帶難色。

    「怎麼？有問題嗎？」

    「沒錯，問題不小。」楊晨苦笑一聲：「老生產線最大的問題，就是生產的時候有極大的噪音，並且有不小的輻射……」

    「等等，輻射？」

    另外一個穿著頭髮亂糟糟的專家問道：「這生產居然又輻射？輻射量如何？會否影響到最終產品？」

    「這位專家……」

    「我姓黃。」

    「哦，黃專家，你應該知道，我發明得這種材料，是根據能量粒子理論來的。」

    黃專家點點頭，目射奇光：「這個當然知道。你這個能量粒子理論很有意思啊。我仔細計算過，似乎從數學上講，是沒有問題的。」

    旁邊的厚眼鏡中年人搖搖頭：「老黃，說正事吧。」說著向楊晨伸出手：「認識一下，我姓陸。」

    「陸專家您好您好……」楊晨跟他熱情握手。

    「楊工，你繼續說輻射的事情。」

    三個人說話間，旁邊的專家們都湊了過來，只有兩個人還在打量著那傻大黑粗的生產機器。

    「好，我繼續說。這種材料，是被能量粒子理論所預言的，生產流程，也根據能量粒子理論而來，它的生產，必須用到能量粒子對撞機，利用能量粒子對撞之後產生的強大能量，瞬間對普通的陶瓷原材料進行轟擊，從而產生納米級別的陶瓷粉末。這輻射，就來自於能量的對撞。」

    「那麼，輻射有殘留嗎？」

    「殘留倒是沒有。」楊晨搖頭：「能量粒子屬於那種在正常情況下，比較容易分解的粒子，所以輻射的殘留很少。根據統計，基本上能量粒子對撞三分鐘之內，輻射就會徹底消失。而且在最終產品之中，也並不會有殘留。」

    「也就是說，」黃專家若有所思：「輻射僅僅存在於進行生產之後的三分鐘之內？」

    「是的。」

    專家們都笑了起來：「那還擔心什麼？」

    「可不是。」

    「還以為是核輻射那種呢。」

    「跟前輩頂著核輻射搞原子彈相比，這根本不算事。」

    楊晨無語。這些軍方的專家果然是比較簡單粗暴，不怕死的程度遠遠超過普通人啊。

    倒是陸專家還是認真的問道：「那么正常情況下，長期在這樣環境中進行生產，會有多久將對人體造成較為嚴重的後果？」

    楊晨道：「只要低於六個月，也就是基本上一百七十天到一百九十天左右，將會對人體造成無法挽救的損傷。具體天數根據個體情況有所不同。」

    陸專家點點頭：「那麼，只需要每五個月輪換一次生產線工人，就沒問題了？」

    「是的。」

    「那就好，我沒問題了。楊工，準備生產吧。」陸專家隨後招呼身邊的兩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人：「小孫、小錢，去那邊的料池進行取樣，應該有之前已經生產過的重構性納米陶瓷粉末存在，留下來作為對照組標本。」

    「好的。」兩個人連忙上去，準備從料池取樣。

    「不對不對，」楊晨連忙上前：「料池的粉末是原材料的。生產後的粉末殘留，應該在機器裡面。」

    說著，他打開這台原初型生產線大門，用人力搖把把金屬物料筐移出，指著裡面的少許粉末道：「這才是生產之後的殘餘。」

    陸專家苦笑道：「這……這居然是手動？」

    楊晨老臉一紅：「沒辦法，當時我們還沒有開發出可抗能量狂暴環境的自動控制元件，所有機械、電子自動化的組件都沒有加上，只能手動。」

    專家們不由得搖搖頭。

    「的確太落後了。」黃專家道。

    「那麼，生產吧。」看到小孫小錢已經取樣完畢，陸專家道。

    楊晨再次苦笑：「我再提醒一下，噪音真的很大！」

    「儘管生產，我們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