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麼說，那就更不能沾了。」兩人心裡不禁想道。

    既然白墨暗示得如此明顯，他們基本可以確認黑魔法背後必然是有他的影子，科莫這個傻小子不過是適逢其會。

    「茲事體大，黑魔法的事情，我們會在帝國議會上跟其它選帝侯研究。」葉德閒沒有當面拒絕，而是踢了一個皮球。

    「如果我說，黑魔法誕生這件事本身，真的跟我的本體沒有關係，你們會相信嗎？」白墨突然問道。

    「……」

    留下這個反問以後，白墨的這一縷意識開始緩緩消散在空氣當中。

    ……

    「你相信他的話嗎？」隨手布下數十種偵查法術，確認周圍沒有白墨殘留的意識以後，沉默許久的希留開口問道。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屑於直接說謊，但他的謊言，往往會以真話只說一大半的方式呈現。」

    葉德閒在數百年前還未發跡，仍是一個名不見傳小年輕的時候，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白學家」助手，幫助他們整理資料，前後跑腿，也因此對白墨的資料有比較深入的了解。

    「不管信不信，黑魔法我是一定不會碰的。」希留說道。

    「我會將今天的信息，都上交到帝國議會討論。」

    「薇妮斯用黑魔法擊殺你化身的事，就這樣算了？」

    「她邁出那一步的時候，我再來算一把總賬。」葉德閒神色平靜地回應道。

    「你說他們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等的苦心呢？以帝國現在貧弱的宇宙航行技術，飛到這最近的富含物質的比鄰星系，也花費了一百多年的時間。」

    「這一百多年，除卻幾個新發現的小世界，偌大的帝國根本就沒有任何物質上的進賬，一直在消耗庫存，直到登錄比鄰星系才有了新的補給。」

    「如果像以前那樣，放任諸多修士隨意升階，各種天地靈物只會被快速地消耗乾淨，然後陷入更大的災難之中。」

    「在他們眼裡，我等都只是為了一己之私的阻道之人，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按照現在的開發速度，八十三年後，比鄰星系絕大部分的物質將會被開採完畢，然而下一個星系，以我們艦隊的速度，需要飛接近三百年。」

    「哪怕是按現在的超凡者數目算，開發完整個比鄰星系的靈材儲量，也只堪堪滿足不到四百年的需求，要是修士再多一些，我等就會連飛去下一個星系的資源庫存都不夠了。」

    ……

    他們倒是覺得自己並非是單純為了自己的私慾打壓後來者，只是這宇宙著實大得絕望，帝國的星際航行科技又沒能跟上。

    餵飽眾多平民不難，但諸多修煉資源天才地寶卻是缺乏獲得渠道，所以只能人為去限制高階修士的進階數目，以保障現有修士的權益。

    「我們還是太慢了。」希留也不禁心生感慨。

    下一個目標星系距離比鄰星系接近三十光年，即便是以光速飛行，也需要不眠不休地飛上三十多年。

    而帝國目前的科技，頂天了只能支撐主艦隊以十分之一光速前進。

    十分之一光速在現世看那是根本無法反應過來的超極速，但放到宇宙層面的角度看，仍然是慢如龜爬。

    三十光年的距離，帝國艦隊需要不停地飛上三百年，那是十代凡人的時間。

    即便是壽享近三千的六階修士，也意味著生命中的又一個十分之一，會被消耗上漫長的旅途當中。

    至於凡人，那將是幾代人的生命接力，出發時的嬰兒，恐怕只有他的玄孫，孫子的孫子，才有那麼一絲希望有機會踏上目的地。

    可惜也沒有辦法，帝國科學院雖然努力了三百餘年，但離超光速航行技術還差著很遠。

    一天沒有超越光速，一天就只能以現有的方式與體制下去。

    數萬億人口，誕生出數百億嗷嗷待哺的修士，他們會吃盡沿途一切的修煉資源，然後繼續前往下一個靈材豐饒之地。

    其實人工種植培育中高階靈花靈草，或是工業合成生成各種靈材的技術也已經頗為成熟，只是普遍都耗時漫長，在缺乏「先天靈氣」的環境下，動不動就要上百年才能有所收穫。

    這對於高速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