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香恨鐵不成鋼，「在身上紋你的名字？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你也能感動，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是戀愛腦？」

    「媽，我.......」池妍辯解道：「我相信他，對，這次我選擇相信他，我還是想為愛情再努力一次，我有勇氣和他重新來過。」

    哪怕又是飛蛾撲火，慘不忍睹。

    她就是想相信他！

    「愛情？傻孩子啊。」

    池杏香搖著頭，「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愛情，妍妍，你若是還沉浸在這些情情愛愛中無法自拔，一輩子有你吃不完的苦！」

    池妍堅定道：「我知道，可我也沒辦法了。我......我在四年前，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晴天霹靂！

    池杏香瞪著水眸，紅血絲一點點爬滿眼眶，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末了才顫抖著聲音說：「你.....你給那渣男生了兒子？」

    池妍含淚點頭，「是的，他的親生骨肉，只是他還不知道罷了。」

    「你......」池杏香氣得雙眼發黑。

    「媽，對不起，我該早點告訴你的，但你對燕禛印象不好，不要我跟他再有牽扯，所以我一直不敢跟你說玄寶的存在。對，你有外孫了，他叫池玄清，跟我姓，快四歲了，很聰明也很懂事，我想你見到他會很喜歡他的。」

    池杏香扶著額頭，閉著眼，全身發顫。

    池妍一咬牙，跪在她面前，啞聲說：「求母親給我和燕禛一次機會。女兒知道自己不孝順，更是沒有骨氣，不該在同一個男人身上反覆栽跟頭，但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相信他了，我想和他在一起，因為我.....我還是很愛他，更愛和他的親生骨肉。我可以沒有男人，可以沒有丈夫，但玄寶不能沒有爸爸！」

    池杏香睜開眼，痛苦道：「為了他，你竟然跟我下跪？」

    「我......」

    池妍滿心酸澀。

    何止是下跪呢？

    以前磕頭賣血的事都幹了。

    「我是真沒想到，你給他生了兒子。燕家的男人，都是天殺的畜生，毀了我的一輩子還不夠，還要把我的親生女兒也毀了！」

    聞言，池妍不解，「媽，你為何這麼說？」

    池杏香苦笑，「妍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二十多年來我遭遇了什麼嗎？今天，媽媽告訴你，你聽好了！」

    池妍心往下沉。

    理智告訴她，她該奪路而逃。

    母親接下來說的話，或許會顛覆她的三觀。

    但她逃不了，只能面對。

    「你外公外婆曾經是業界內頂尖的調香師，身為他們唯一結晶的我，自然也是天賦異稟。從小我在芙蓉村長大，與花花草草為伴，調了一手好香。18歲時，我進入燕城調香界，本打算大展拳腳，實現自己的事業理想，但沒想到.......」

    池杏香陷入回憶中，「我被燕禛的親生爺爺燕傲天給盯上了！那時候，我剛簽了一家調香公司，只因為這家公司是燕傲天的死對頭，他便將我抓走了，要我反叛東家，改為替他賣命。我不願意，他就叫自己的手下強姦我，那時候我還是沒談過戀愛的小姑娘啊，就那麼活生生被強姦了！」

    強姦？

    池妍全身顫抖，不敢想像母親竟然經歷了這樣慘絕人寰的噩夢！

    「被強姦後，我日夜以淚洗面，精神恍惚，直到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想去醫院打掉，卻被燕傲天阻止，他不允許我打掉孩子，還逼迫我生下來，只因為我不願替他賣命，他就仗著自己權勢滔天，肆意毀滅一個和他無冤無仇的女孩！我恨他，從被強姦那一刻，我就恨上了他，就算死，我也不會替他賣命的！就那樣，我被迫生下了孩子，哪怕我已經被毀了，但孩子是無辜的，所以我想辦法把孩子送回了芙蓉村，由孩子的外公外婆照顧她長大.......」

    池妍失神落魄，啞聲問：「那個被強姦後生下的孩子......是我嗎？」

    「是！是你！我沒敢告訴你外公外婆這可怕的遭遇，只囑咐他們照顧好你，就離開了芙蓉村！我以為我已經這麼慘了，燕傲天就會放過我，沒想到他還是把我抓走了，在確定我死都不會為他賣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