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第835章 他們全都是索命名單上的陪葬
因要召眾將領議事的緣故,江遇白抓緊時間去換了身衣裳。
原本凌亂的營帳內很快被收拾出了能見人的模樣,地上原本浸透了烈酒的毯子被收走,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清淡寧靜的皂花香。
那是出自三又商行特有的燭。
據說這燭摻了許多珍貴藥材,燃燒時散出的香氣對人體有益,也有凝神醒腦之效,一根燭可賣十兩的高價,在市面上也是供不應求的好物。
白子清靜靜地看著躍動的燭火一言不發。
薛先生心裡著急卻不知從何開口。
被緊急召來的和尚等人屏息凝神,都從微妙的不尋常中察覺到了不妙的氣息。
令人心驚的窒息在空氣中蔓延,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徐明陽和桑延佑也被薛先生強行留下了。
薛先生的原話是白子清的情緒看起來實在不對勁兒,恐會失控。
在場的這麼多人就這兩小子在白子清面前有三分熟稔,留著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徐明陽和桑延佑隔空對視,在江遇白出現的瞬間垂首屏息。
營帳內的所有人都帶著恭敬行禮問安,白子清卻坐得穩穩噹噹完全不見動彈的意思,他甚至還發出了一聲不屑至極的冷笑。
江遇白的視線從眾人臉上滑過,出人意料地直接走到白子清的面前。
白子清要笑不笑地看著他:「怎麼,我並非嶺南屬臣,小王爺這是要治我的不敬之罪?」
白家雖一直在為嶺南出力,但至今並未走到人前,翻臉不認說起來也並不奇怪。
可江遇白聽到這話沒有半點怒氣,只是後撤半步站直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白子清躬身一禮。
白子清呼吸微輕。
江遇白低著頭一字一頓地說:「先前小王不知輕重言語多有得罪,先賠罪一禮。」
「開罪在先不敢懇求白公子多見諒,但請白公子看在事態緊急的份上,暫時容忍小王的失禮之處,先以要務為重。」
「待到風波平定萬事捋出章程,小王必再次登門叩謝今日之恩,再另行賠禮謝罪。」
江遇白是嶺南王唯一的血脈,也是嶺南上下的幾十萬大軍的唯一的主帥。
在場的誰都不如他的身份尊貴,也無人可與他所握的重權相比。
沒避開人,不避諱自己的疏忽。
當著這麼多軍中將領的面公然賠不是,江遇白已然將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
所有人都在關注白子清的神色,現場卻無一人敢貿然插話。
直到薛先生都快忍不住了想插嘴,白子清卻意味不明地低聲笑了。
「小王爺倒是能屈能伸。」
也難怪徐璈那樣的人都肯俯首稱臣,徐家老太爺提及時也多有讚賞。
這樣的人物,京都他能入。
江遇白聞言並未起身,只是說:「小王有錯在先,白公子如何惱怒都是應當。」
「這賠禮自然也是理所應當。」
白子清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江遇白哪怕是在大悲之下也分得清輕重緩急。
能讓白子清這個時候趕來大動肝火的必然是大事兒。
江遇白一直都知道自己該做的必須做的是什麼。
白子清盯著江遇白沉默半晌,呵了一聲起身避開江遇白的禮:「一介凡俗倒也當不起小王爺如此大禮。」
「我今日來是為了提醒小王爺,這京都若是再不拿,只怕世間就再也沒有京都這麼個必爭之地了。」
字面意思上的,京都要沒了。
江遇白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子清:「你說什麼?」
白子清重新坐下,帶著揮之不去的苦澀說:「小王爺出身江氏皇族,可曾聽老王爺說起過的江氏的江山是如何得來的,江氏皇族延續多年的皇族隱秘又是什麼?」
江遇白一開始還是驚愕和不明,緊接著不知想到什麼呼吸都是驟然一輕。
白子清見狀百感交集地呼出一口氣,閉著眼苦笑道:「看小王爺的神情,想來是知道的?」
「起初,我也以為這僅僅是一則不據實的傳聞」
據傳百年前江氏一族不滿前朝的暴戾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