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不這樣做都不行。

    原本最有效率的運輸是飛空運輸艦，一次可以運幾百到上千噸物資。問題在於外域的天空簡直是妖孽。在1月2日，一場突如其來的元素風暴，直接讓四艘運輸艦從500米高空摔下來，砸個粉粹。

    四條船連士兵帶平民，一共死了1200多人。

    1月5日又來了一次，這次是兩艘飛空驅逐艦遭殃，愣是被吹得橫移近千米，最終撞到一塊，雙雙墜毀。

    不得已，杜克下令讓飛空艦隊降低巡航高度。

    然而這又引來了外域飛禽的騷擾。

    在陸路交通變得重要之時，娜迦又來搞事。

    杜克不得不跟聯盟大佬們商討，先收拾瓦斯琪。

    在風行者要塞的指揮所里，聯盟的首領們用近乎於杜某人穿越前的視頻會議的方式，進行開會。

    首先，伊露希亞報出了聯盟在外域戰事的損失和資源損耗。

    「我們每月通過黑暗之門運送過來的各類物資已經達到32000噸。受制於運輸條件，當中30%投入到薩爾瑪，支援部落新俘虜的邪獸人。45%因為運輸關係被滯留在榮耀堡。在榮耀堡之前，物資損耗比例為5%，出了榮耀堡，這一數字立刻躍升到26%了……」

    還不至於慘重，但嚴峻的補給問題說明聯盟無法進一步增兵，起碼是無法在遠離地獄火半島的地方增兵。

    瓦斯琪控制的贊加沼澤，死死卡住了聯軍的咽喉。

    然後是布萊恩有點沮喪地宣告毒蛇湖填湖失敗：「顯然，水下就是瓦斯琪的領域，無論我們派多少飛空船投入多少噸泥沙，她都會捲起旋渦，把泥沙從某個地方排出。或許是砸向我們的船，或許是丟到最西面的大路邊緣。反正作業了兩個星期，毒蛇湖的水紋線一點都沒變動過。而我們飛空艦的柴油開始跟不上了。」

    對於柴油，杜克一點辦法都沒。

    在把拉格納羅斯的分身懟死之後，聯盟在南部大陸找到了最大一塊油田。那就是燃燒平原和灼熱峽谷。

    沒有火元素搞事，在鐵爐堡矮人的努力防禦下，灼熱峽谷首先建立起大批油井。離地面不到五十米深的原油很容易開採。

    只是礙於工藝問題，現在每天只能有五千桶原油。

    同樣因為提煉技術不過關，柴油的成品率更是慘不忍睹。

    偏偏外域氣壓低，蒸汽機相當不好使。

    結果變成了現在每次飛空艦隊大規模出擊都必須攢好幾天的柴油。

    對於瓦里安多次請求掃清後路，布萊恩也是有心無力。這種苦逼，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這時候，瓦里安開口了：「我提議聯盟組織英雄團突入毒蛇神殿。我知道這很可能是燃燒軍團的陷阱，甚至不排除基爾加丹本體降臨。但我們只剩下兩個選擇了：一是冒險出擊打掉瓦斯琪這顆釘子，二是就此撤離，關上黑暗之門，直接熬到整個外域徹底毀滅。」

    會議室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現在跟黑暗之門元年時非常不同。那時候聯盟里還夾雜著諸如泰瑞納斯老頭這些完全不能打的國王。

    這個時間點上的聯盟大佬，基本上也是全聯盟最能打的那批人。

    如果在艾澤拉斯，還有星球防護法陣和艾露恩幫忙看著。在這裡，基爾加丹這種級別的惡魔統帥，真是說降臨就降臨。壓上全部強者，就是投入所有國王，一旦全滅，聯盟也就崩了。

    說撤走，也是好笑。

    別看德拉諾這邊整個星球就剩下七、八塊大區域，而且每天邊緣都崩潰。奇異的能量場依然在包裹著這塊巨大的大陸懸浮在虛空，到底要多久才會完全毀滅，那真是天知道了。

    或許是一年，或許是一百年。

    誰敢說艾澤拉斯只有黑暗之門一個空間破綻？

    誰又敢說一定能守住黑暗之門那麼久？

    不知不覺，所有的目光落在上首位置的杜克臉上。

    杜克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問維倫：「你們能聯繫上凱爾薩斯麼？」

    「很難。」維倫直接回答。

    「很難，就是有可能。」

    「沒錯！」

    「德拉諾是一個正在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