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呂布傳 98 袁紹的反擊
【明天開始恢復兩更】呂布的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如同天上悠悠飄過的白雲一樣,沒有一點分量,事實上,他自己也壓根就不相信。
洛陽,一定會有事發生,這不光是因為西涼軍各部,並非是鐵板一塊,還因為在洛陽,還有以司徒王允、司空楊彪、太尉黃琬為首的一眾士大夫們,他們,不會如此坐視權柄盡數落在幾名赳赳武夫手中。
此前有關東聯軍聲勢浩大而來,迫使西涼軍各部放下歧見,一致對外,也令得王允等人對西涼軍無計可施。可如今就不同,西涼軍本就像是已經遍布裂痕的雞蛋,到處都是可資利用之處,士大夫們不出手,才是不正常的。
唯一的問題是,王允會比呂布記憶中更早幾年的時間,施出連環計來麼?他的連環計,還會是以貂嬋為餌,首選他這個來自後世的「呂布」麼?
想到這裡,呂布情不自禁地嘿嘿笑出聲來。
一旁的華雄困惑不解,好奇地問道:「使君這是,為何事發笑?」
呂布由嘿嘿笑聲,轉為哈哈大笑,答道:「我是在想,此行回到洛陽,到底是會發生什麼事呢?不知車騎將軍論功行賞時,會不會附贈那麼一兩個美女。」
美女,美酒,是此世男人普遍的最愛,如是武勇著稱的武將,還會增加一項,那就是寶馬良駒。
華雄一聽,嘿嘿地附和直笑,顯是想到如若果真有這等好事,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呂布恰如此時伸手拍拍華雄的左肩,隔著單薄的夏衣,手掌觸處,感受到的,是厚實的肩膀,賁凸的肌肉。
「所以按我說,華兄與其提出調離虎牢關的要求,莫如多要幾名美人,哦,對了,一匹寶馬良駒,那是必須的,華兄覺得呢?」
華雄重重地點一下頭,「嗯」了一聲,道:「多虧使君提醒,此戰華某隻是有些許苦勞,不宜對賞賜作過多奢望,寶馬良駒,足矣,至于美人,有當然好,沒有,也沒什麼。不就是美人麼,日後總歸有的。」
就在呂布大表贊同地哈哈大笑時,華雄一臉的艷羨,對呂布道:「說起來,使君騎乘的赤兔馬,果真是萬眾挑一,更難得的是,赤兔馬竟然對使君如此認主,簡直是靈性十足。」
華雄所說的赤兔馬,的確是並無誇大之詞。
赤兔馬的靈性,呂布自己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初拿到赤兔馬時,他正在為義父丁原戴孝,外加大腿劍傷未愈,沒有時間去試乘和熟悉。
後來諸事一了,他就開始按照繼承自此世「呂布」的嫻熟馴馬之法,天天與赤兔馬待一段老長的時間,餵食,為它洗涮,刷毛,驅蚊去蟲,照料等等一應瑣事,都親力親勞。
再加上騎乘時,赤兔馬被呂布收拾得服服帖帖,數月一過,赤兔馬終於認主,對呂布的意圖,也慢慢揣摩得八九不離十。
如今,無論是平素騎乘,還是戰場拼殺,呂布對赤兔馬是如臂指使,得心應手得很,連帶著他的戰力,也因此而憑空大增三分。
午後的陽光,明晃晃的,熾烈得很,即使在練武場外的陰涼處,兩人仍舊能感受到滾滾熱浪,而近日更不知為何,一絲風都沒有,熱得慌不說,還悶得很。
天邊遠處傳來隱隱的轟轟隆隆聲,南邊一座厚實的雲山,正在迅快成長,看得人甚是詫異,地上沒風,這雲到底是如何見風瘋長的呢?
再多聊片刻,呼地一陣清風吹來,令人不禁精神一陣,可風一起,竟然就是沒完沒了,漸至呼嘯聲大作,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地上的塵土,也都被激吹得飛揚上天,遮天蔽日的。
風起,暴風雨將至!
呂布心裡霍地有此明悟,聯想到此際的大漢天下,竟似是與此天地異象相呼應起來。
三日後,大軍如期啟程,返回洛陽。
大將華雄仍舊鎮守虎牢關,留守兵卒仍舊是他本部三千銳卒。其餘自洛陽周邊各關隘抽調而來的各部,均各自返回原駐地,繼續拱衛洛陽。
只是在啟程前,斥候不但帶回來最新軍情,還有關東聯軍盟主袁紹的「告天下檄」。
關東聯軍各部,的確已分崩離析,各回州郡。不過名義上,關東聯軍仍在,袁紹也仍舊是聯軍盟主。
他在率軍離去前,遣人檄傳天下各州郡,除了一貫地斥李傕等人為國賊外,還放出一個驚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