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呂布傳 304 縱馬五原
呂布是依據自己來自後世的記憶,知道袁術這傢伙,一直就篤信自己是「代漢者,當塗高」這個讖言的應驗者,故而從在豫州立足時起,就在做著皇帝夢。
雖說如今不知傳國玉璽是否已在袁術手中,可呂布相信,即使有他這個攪局者,以致呂布的性格和命運發生了大逆轉,也改變了天下情勢,可袁術這些人,性格和為人處事上,該當是沒有太大的改變的。
這個理由很強大,徐庶卻毫不知情,好奇地問道:「主公如何會斷言袁術會另有想法?」
呂布一時語塞,這個問題,要回答好,可就是需要長篇大論才行,可呂布如此判斷的依據,其實也就只是基於他的記憶而已。
沒辦法,他只能打個哈哈,答道:「袁術一直與袁紹不融,當年袁紹組建關東聯軍,袁術雖然參與其間,卻一直拒絕率軍到酸棗,而是自行其是,與孫堅聯軍,共攻伊闕關,試圖搶下袁紹的風頭。這一次,袁術只怕會視曹操的示好為投順,明面上,他就算是坐擁豫州、揚州和兗州,這會否讓他錯誤研判形勢,虛榮心大漲,以致做出一些令世人匪夷所思的事出來?」
好在徐庶對此沒有深究,追隨呂布多年,他和賈詡常常會驚嘆於主公呂布偶爾的靈光一閃,以及那些粗看起來純屬瞎胡鬧事後卻證明極為深諳人心的壯舉,故而對呂布關於袁術的斷言,他只是記在心中,留待日後驗證,沒有深究呂布所講的這番不像是理由的理由。
三日後,大軍如期開拔,徐晃,呼渠泉,則會到曼柏整軍,從曼柏啟程。呂布親率大軍,自箕陵出發,北上沙陵,雲中。分兵駐守後,再轉向西行,在咸陽與徐晃和呼渠泉大軍會合。
一直到大軍抵達稠陽塞時,才見到拓跋鮮卑精騎的蹤影,一如年前那次一樣。一見到漢軍的到來,拓跋鮮卑精騎就棄城而走,仿佛他們存在的理由,就僅僅是監視漢軍的動向。
臨沃,九原,兩城的情形也是如此,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九原城內,城門一閉,第一階段的行動,至此順利結束。
就在呂布率軍進入九原城內的當天夜間。斥候就回來稟報,拓跋鮮卑精騎,分為數隊,在九原城外現出蹤影。
一連三天,九原城都是城門緊閉,只是偶爾開啟,供斥候進進出出之外,城外的拓跋鮮卑精騎,步步緊逼,已將漢軍斥候的活動範圍。壓縮到九原城周圍二十里範圍。
次日天色剛亮,九原城四座城門就轟然洞開,馬蹄聲打破晨間的寂靜,精騎自城內傾瀉而出。在城東匯聚一處後,即轟隆隆往東北方向馳去。
那裡,正是滿夷谷入口所在,乃是自五原穿越陰山,北上大草原的谷道所在,如不走這條路。就須繞道朔方郡內的高闕。
當然了,陰山橫亘綿長,其間谷道眾多,能夠穿越的谷道,亦不在少數,可是能供大隊精騎穿越的谷道,除了滿夷谷之外,就數高闕。
這支精騎正是呂布親率,帳下大將,徐晃,馬超,張遼,典韋,龐德,呼渠泉,李肅,曹性,悉數帶上,總計八千精騎,可是呂布手中最為精銳的班底。
呂布此行,並不是急吼吼地尋拓跋鮮卑精騎決戰,而是擺出一副查勘滿夷穀穀口地形的架勢,後續還會有一系列的舉動,目的則都是只有一個,就是引誘拓跋鄰中計。
一路疾馳,馬蹄轟鳴,就連大地,都似是在微微顫抖,拓跋鮮卑的精騎是三千人為一隊,面對著規模比他們大很多的漢軍精騎,即使左右各有兩支精騎遠遠地窺伺著,還是沒有那個膽量,上前一戰。
黃昏時分,呂布再率精騎返回九原城,前往滿夷谷,一來一去,剛好一天的時間。
次日,天色未亮,九原城四座城門再次轟然大開先是精騎四出,匯聚於城東,而後護衛著數百輛大車,五千步卒,浩浩蕩蕩往滿夷谷開去。
如此浩大的架勢,當即被拓跋鮮卑斥候飛馬稟報給拓跋鄰,拓跋鄰的第一反應,就是漢軍要在滿夷谷出入口,紮下大營,將滿夷谷封死。
可是知道歸知道,面對著漢軍的數百輛大車,拓跋鮮卑的斥候分不清哪些是輜重車,哪些是車弩,再加上護衛的漢軍精騎高達八千,除非拓跋鄰能聚結整個部族的精騎,否則,根本就不能奢談一戰。
接下來的壞消息,果然不出拓跋鄰所料,漢軍抵達滿夷穀穀道口後,就地紮營,以百餘輛大車,前後分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