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商號 第二章激活時空之門 上
夜漆黑如墨,不見半點星光,天空中布滿大片大片的烏雲,轟隆隆的雷雨聲掩蓋了城鎮內外最後的聲響。
順安城北門一里外,豎立著一間破落衰敗的神廟,神廟由於近十年來連綿不斷的天災人禍,早已荒廢不知多少個年頭了。
神廟裡的神像早已頭身分離倒在了角落裡,僅剩的供桌也已經被過往的行人劈成柴火用來夜間取暖,屋頂中央處早已碎落,露出個大洞,而斗大的雨點就順著窟窿掉進草廟,狂風呼嘯而過發出嗚嗚的聲響。
雨透過屋頂直接滴落在散落在地上的碎石、破木上發出淅瀝瀝的聲響。
而一處被風的牆角處,堆滿了乾燥的草堆上躺著一名年約五十的老者,從老者起平穩的胸膛個瘦骨嶙峋的手指,可以輕易判斷出其身體情況不容樂觀,但還是可以維持下去的。
而老者身旁一名五六歲的小童,頭一點一點的迷糊的側身烤火取暖,將熱量最大的地方讓給了老者。
點燃著的一小堆的枯枝上,用石頭壘積著簡易的灶台,其上放著一個缺了半個豁口的土陶碗,其中燒著帶著些許的清水。
從小童清澈的眼眸中透露著絲絲縷縷的堅毅。
火堆中的枯枝、枯葉被煅燒後發出一陣陣噼里啪啦的響聲,點點火光照亮了角落,在黑暗中帶來了些許光明,也帶給了小童些許的安全感。
從小童身側可以通過其身上帶有破洞和布丁的麻衣中,隱約可見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痕跡,而其左手用枯枝串起半塊帶著些許牙印的麵餅在火旁烘烤。
這是小童一天的「勞動」成果,是從城中鐵匠鋪的兒子的狗嘴裡搶出來的,當然少不了被發現而慘遭毒打,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沒有被西街的小乞丐發現自己的收穫,從而沒有被搶走。
小童機靈的得到食物後便快速的出了城門往回趕,在雨落前趕了回了廟裡,而且還順路拾了一些乾柴、枯枝。
小童對於今天的收穫十分的開心,因為有了這半塊麵餅,自己和李爺爺終於不用忍飢挨餓一晚上了,餓肚子最是難忍,雖然時常得不到食物導致夜晚以水充飢。
「咳咳咳……」
「李爺爺你醒啦!」小童聽見看著的咳嗽聲,驚喜的跑到老者身旁,乖巧的將其扶起,將其半依在牆上。
然後急急忙忙的用袖子拿起陶碗,將其拿到嘴邊將水悄悄吹涼後,細心的將其餵給老者。
小童看著老者大口大口的吞咽著溫水,甜甜的道:「李爺爺慢點喝,小心嗆到。」
「咳咳咳咳……草兒回來啦。」
骨瘦如柴的老者睜開渾濁的雙眼,露出慈祥的笑臉,接著費力的抬起胳膊,用布滿厚繭的大手慈愛的摸了摸小童的腦袋。
小童有些害羞的臉上泛起一絲絲的紅雲,然後獻寶似的快速從火旁拿起已經被烤得外酥里嫩的半塊麵餅,將其舉起放在老者嘴邊,接著討好的對老者道:「爺爺快嘗嘗我的手藝。」
老者小小的在餅上咬了一小塊,輕輕的咀嚼著,似乎吃到了什麼山珍海味一般,臉上露出了十分享受的神情,略微吞咽過後,慈愛的對小童說道:「草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草兒聞言歡欣鼓舞,原本的略帶困意的小臉被驅逐的一乾二淨,「爺爺那你就多吃點,這樣才能將身體養好。」
「爺爺不餓,草兒吃吧。」老者輕輕的拍了拍小童的肩膀。
「草兒也不餓。」小童違心的說道,只是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巨大的咕嚕聲。
老者聽到後,哈哈大笑不止。
無奈之下草兒囧囧的道:「要不我和爺爺一人一半將它吃掉!」
「這才對嘛,來爺爺來分。」
老者抓起嘴邊的麵餅將其撕扯成兩半,將大的一半遞給了小童。
小童接過後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而老者則一邊小口小口的細細咀嚼,一邊看著小童慢慢吃著,嘴裡忘叮嚀小童:慢些兒吃,小心噎到。
小童吃完後老者才吃了一小半,看著小童停下低頭喝水時,偷偷的將自己剩下的食物放入懷中,打算等小童什麼時候餓了就給對方吃。
喝飽的小童將陶碗遞給老者道:「爺爺也喝些水。」
老者接過後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碗,然後將碗遞還給小童,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