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許你未有約 110 死不瞑目?
「姥姥,您會沒事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陳乃夫沒有立馬答應,轉而安慰她,「您好好養身體,會好起來的,您還要看著木寒煙出嫁呢。」
「乃夫,我知道……你只把她當妹妹看。」木姥姥說著話,眼眶有些濕潤,「這感情吶......是可以培養的。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忍心......看著姥姥……死不瞑目嗎?」
木姥姥聲音悲戚,干涉的眼角流出眼淚。陳乃夫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他看著木寒煙,木寒煙的視線卻始終停留在木姥姥的臉上,眼淚流了滿臉。
「姥姥,您少說話,多休息。會好起來的。」木寒煙握著木姥姥那蒼老的手,感覺到掌心的溫度越來越弱,她用力抓著木姥姥的手,拼了命的想要握緊那些從木姥姥體內流失的獨屬於生命的氣息。
「煙兒,姥姥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木姥姥有氣無力的看著木寒煙,眸光溫柔寵溺。她說著雙手用力的把木寒煙和陳乃夫的手握緊,偏頭看著陳乃夫道:「乃夫,你要好好對她,不然,我會......死不......瞑目的。」
陳乃夫眼感受到手裡握著的溫暖越來越涼,周身被一股冰涼的氣息縈繞。木姥姥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那眼神里包含著殷切的渴望和希冀。
「姥姥,我答應您,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陳乃夫妥協,他實在無法拒絕一個垂死的老人的臨終遺言。如果他讓木姥姥含恨而終,那麼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木姥姥滿意的點頭,慢慢的閉上眼睛,聲音縹緲無力迴蕩在病房裡:「我累了……想要好好的……歇會兒。」
陳意自然知道陳乃夫的心思,讓他如此違心答應了木姥姥的臨終囑託,心裡肯定不好受。她走到陳乃夫的背後,雙手搭上陳乃夫的肩膀用力的捏了捏,似乎在說:「委屈你了。」
陳乃夫抬頭看著陳意,苦澀的扯了一下唇角,沒有說話。
祁君早已在許韓懷裡哭的泣不成聲,姜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木姥姥,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消瘦的身子在潔白的被子下依舊那麼明顯。
他們都似乎感受到了生命是如何消逝的,就隨著時間,一分一秒,一點一滴,那令人無法觸摸的生命的氣息,飄散在病房的上空同那些看不見的分子融合,一陣風過,什麼都不剩下了。
「姥姥。」半小時後,木寒煙聲嘶力竭的悲痛的叫喊聲響徹整間病房。姜妍別過眼去早已淚流滿面,祁君在許韓話懷裡一點都不敢動,只能任由自己的眼淚將他穿在裡面的t恤衫浸濕。
陳意偏頭看著窗外,張了張口眼淚滑落進嘴裡,有些咸,有些苦。她嘴唇輕顫,搭著陳乃夫的肩膀用了力才抑制住想要嚎啕大哭的悲痛。
「姥姥,你走了我,留我一個人怎麼辦啊?」木寒煙撲在木姥姥的身上悲痛欲絕的哭喊,陳乃夫握著木姥姥的手也是紅了眼眶,吸了一口氣。
那個在他小時候每天站在巷子口,等著他和木寒煙放學回家的女人,音容笑貌都還在他的腦海里,這人怎麼能說沒就沒有了呢?
「乃夫,你媽媽今天很忙,你去姥姥家吃飯好不好?」木姥姥總是會在陳意忙得回不了家的時候後,等在巷子口,然後抱著木寒煙牽著他走回家。
「乃夫,你長大了娶寒煙好不好?」木姥姥以前總是喜歡問他這句話,每一次他都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木姥姥淺笑的臉不答話。
「姥姥。我不要嫁人,也不要別人,我只要您。」木寒煙依舊還在悲痛的呼喊,聲音里滿是絕望和憂傷,「我就您一個親人,您為什麼也要拋棄我啊?」
林席和林鳶尾剛到病房就聽見木寒煙悲痛的哭喊,林鳶尾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她看著地面眼淚直往下掉,聲音里透著難以抑制的難受,問:「林席,木姥姥,死了嗎?」
林席伸手搭上林鳶尾的肩膀用力按了按,「不是你的錯,別太內疚。」
「可是,只有你信我啊。」林鳶尾嘲諷的笑了笑,聲音很輕,可是林席聽出來她聲音里的疲憊和絕望,「林席,送我去酒店休息吧。我好累啊。」
「好。」林席喉結一動,輕聲應好,牽著林鳶尾的手轉身離開。
木姥姥葬禮那天,和木寒煙關係親近的人都到了。因為木姥姥就只有木寒煙一個親人,在陳意的幫助下只是簡單的操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