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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偉頓了一下接著說：「你和紅梅不行，想都別想。你們有兩條路，一個是離職去開店，二一個是把工作做好，將來各子公司經理會有一定的配股，享受分紅。」

    於秋問：「怎麼配？」

    小偉說：「具體還在商量，不過將來肯定是要弄的，大夥都辛苦，該有的福利肯定得有。百分之三左右吧，我的想法，但這事最終得大夥商量。」

    於秋有點兒來勁兒：「真的？百分之三？年年都有？」

    小偉說：「定下來了肯定是年年都有，一直到老了干不動了退休。」

    於秋說：「那還開個屁店，我們倆就賣給你們了。」

    小偉說：「不一樣，各有各的發展，你還是和紅梅商量一下吧。」

    車順著大南街上來，過了公園就開始熱鬧起來，四五層五六層的樓房在這會兒大部分老百姓眼裡就是高樓大廈了，那些十幾層的就是奇蹟。

    雖然已經是冬季，到處都是雪，但街上行人車輛還是挺多，女人穿著各種鮮艷顏色的衣服，路邊各種大小店鋪都開著。

    崩爆米花和賣糖葫蘆的在路邊被人圍著。還有做大米餅的，就是後來的旺旺雪餅那種，有膨化玉米棒的，就是後來的康樂果。攪糖稀，糖人，山楂凍，凍梨，綠豆糕。

    因為年底了，各種小吃小孩玩藝兒都出來了，滿大街都是，都想著弄點兒錢過個好年，而且年底了，平時捨不得花銷的人家手指縫也會張大了一些。在這個時代，年底是孩子最幸福快樂的時間。

    於淼趴在車窗上往外看著，喉嚨不時的吞咽一下，應該是看到什麼好吃的了。這個年頭的人要比後世不知道單純多少倍，別看於淼比小偉還大一點兒，因為一直呆在小縣城，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孩子。孩子的成熟與否直接取決於信息量的接收多少。

    小偉說：「今天先轉轉，明後天讓你哥帶你出來逛。」

    於淼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看著窗外說：「人真多，東西也多，樓也多。」

    於秋媽也靠在車門上看著，臉上沒什麼表情。

    到中街，在商場裡轉了轉，給於淼買了件衣服，小偉說：「這是我們所有商場裡的一個，像這種櫃檯，姐姐來了我可以給他弄一個，賣衣服也行，賣鞋也行，一年掙個幾萬塊錢很容易的。」

    於媽說：「這裡買賣都是你們的？」

    小偉說：「樓是我們的，做買賣的不一樣，一樓這些是人家自己乾的，租的我們的地方，交租金。樓上是我們的，賣東西的按月發工資。」

    從商場出來，在中街上逛了一會兒，給於淼買了些零嘴兒，到了工地這邊，小偉說：「這塊地也是我們的，現在停工了。明年這裡要蓋一個更大的商場。」

    於淼看著空蕩蕩的工地驚訝的叫：「這麼大？」

    於秋說：「要趕上咱們半個縣城了，能不大嘛。」

    於秋媽也是滿臉的震驚，看著人啊車啊樓啊頂多是感到繁華，但看著這麼大一片地說是要蓋個商場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人看實物和空間是完全不同的，一座樓看著沒多大，拆空了感覺這地好大。

    小偉也愣了一下：「不能吧？你們縣城多大？」

    於秋比劃了一下：「東西不到一公里，南北一公里多點兒，俺家在城邊。」

    小偉說：「我就說縣城也不可能那么小，那也得二千多畝地呢，這才一百多畝。咱們公司在渾河那塊地差不多，要比你們縣城大點兒。」

    於秋說：「又買地了？蓋什麼？」

    小偉說：「渾河那邊起個啤酒廠，完了蓋小區，公園這些。準備弄個別墅區。張士那邊還有一塊地，一千六百畝，起中轉庫和方便麵廠，還有一些配套。」

    於秋也呆了一下，說：「我操，你起個小區和我們縣城一邊大？太誇張了吧？」

    於秋媽說：「那得住多少人哪？我的媽呀，太嚇人了。」

    小偉說：「這邊人多呀，奉天好幾百萬人口呢，所以於秋想來這邊發展嘛，大城市機會多，錢也好掙。」

    於秋說：「你們真有魄力。」

    「小偉，你怎麼跑這邊來了？」小偉扭頭看過去，是孫團長帶著人走過來。

    小偉迎了兩步伸出手：「孫團長。你們這是？幹什麼？」

    孫團長看了於秋一眼，說：「你不是要在這弄什麼年貨節嘛，要鋪一下，把地溝暗井的蓋一蓋，我過來看看地形準備東西。」

    小偉說：「那可辛苦了。儘量弄結實點兒，別人家好好的來辦點兒年貨再摔一下。」

    孫團長又看了看下意識站的筆直的於秋：「哪個部隊的？」

    小偉說：「退伍了，在我這上班。我這邊退伍兵不少，現在得有三四十人了，明年還要進。」

    孫團長問於秋：「原來在哪個部隊？」

    於秋大聲說：「吉北，炮旅。」

    孫團長抬手拍了拍於秋：「那不是外人，我們是炮師的，你們當初那營房都是我們蓋的。在小張這好好干，兄弟集團是咱們的共建單位，別給部隊丟臉。」

    於秋目視前方：「是。保證完成任務。」

    小偉笑著說：「人家都退伍了，大小也不受你管了。」

    孫團長讓帶來的人進去查看，說：「當了兵就是一輩子兵，身子退了心不能退。」

    小偉指了指於秋媽和於淼：「這是於秋的媽媽和妹妹。於秋想來奉天，老太太有點不太高興，我們這正勸呢。他家蛟河的。」

    孫團長說：「大嫂你好。大嫂啊，你這眼光可是短啦，蛟河那邊我去過，那能和這邊比嗎？人家削了腦袋求人想來都來不了，你兒子這能來你還擋著？你看看這城市，再說進了小偉這邊上班那差不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再在這邊找個兒媳婦兒，你就等著享福吧。」

    小偉說：「找了，我培訓學校的校長，都懷了好幾個月了，於嬸兒過了年就抱孫子了。」

    孫團長拍了於秋一下：「行啊，沒給咱炮師丟人，這找媳婦兒和打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