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闆神色淡然，「我的臉？」

    蘇老闆的眼底忽然間展現出了一種頗為詭異的神色，赫瑪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當然，赫瑪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衝動行事，直接就脫口而出了。

    赫瑪見過八九年前的帝羲，通過電報、視頻等等一系列的渠道，他親眼見過當時的帝羲。

    相比陸秦等其他人，他還是對蘇老闆比較有印象得更多。可能是因為相比較之下，蘇老闆本來就比較吸引人或者是討喜吧？

    他用自己的這一雙眼睛觀察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是因為對他敞開心扉了的緣故，以至於赫瑪在蘇老闆的面前似乎膽大妄為了不少。

    蘇老闆倒是沒有介意過自己的這一張臉就是了。

    只不過赫瑪說都說了，蘇老闆現在想想這才明白了赫瑪所說的奇怪之處。

    即便人類如今的平均壽命不斷的增加，可人並不是長生不老的，外表總會因為時間而發生變化的。因為赫瑪知道，人類的時間其實是一直都在前進著的，雖然修墨八九年前稚嫩，現在也一樣稚嫩，可實際上相對比來說，蘇老闆會比較保守一些，令人不自主的會多留一個心眼就是了。

    視頻中那個年輕有為，長相俊美的聯盟上將，好像就是那麼原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像是變魔術一樣。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一成不變一般，他是那麼多完美精緻，就像是天生雕刻出來的寶石一般，卻又像極了一顆恆古不滅的星星一般。

    蘇老闆笑了笑，「怎麼，喜歡這張臉？要不要給你？」

    赫瑪白了他一眼。

    蘇老闆是故意在開玩笑的。

    但赫瑪也只是偶爾提起，倒也是沒有真的介意，他心想著反正蘇老闆也有自己的保養方法。要不然，聯盟第一美男就得下架了。

    為了日後踏平聯盟的時候還是一副白白淨淨帥氣的模樣登場，赫瑪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保養的。怎麼說，都不能夠讓敵人看輕了自己的臉不是嗎？

    在大部分的時候蘇老闆可以不要臉，甚至於是突破下限，可若是在一定的時候，蘇老闆還是得威風凜凜一把的。怎麼說，都得賽過席厄·威那老頭吧？

    「赫瑪只是我的代號而已，我真正的名字叫做余尚。」

    蘇老闆有些意外，「我們這算是有來有往嗎？」

    赫瑪沒回答。

    蘇老闆就繼續說：「雖然都是海裡面活著的生物，但我還是覺得魚更好一些。」

    赫瑪白了他一眼。

    「你還是繼續看我赫瑪吧！這個名字大家都不知道。」他說。

    說著，赫瑪就轉身離開了。

    蘇老闆目送著他離開了身影，門『啪』的一聲關上，整個房間內重歸平靜。

    蘇老闆斂了斂神色，他的眸子瞥到了桌上扣放著的一面鏡子。他走過來，抓起那面鏡子。

    抬起來，鏡子那面映照著自己的容顏。

    他淡然的神色，腦海中一瞬間映照出赫瑪適才說的話時，似乎是被觸動了一般，鏡子中的容顏變得陰鷙，嘖了一聲，手裡的鏡子粗暴的甩回到了桌面上。

    蘇老闆並沒有當著赫瑪的面回答什麼，可對於赫瑪的驚人發現，蘇老闆卻不得不承認。

    如果真的像赫瑪所說的那樣，那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蘇拉緘口不言，他讓自己來尋找和體驗答案，可蘇老闆不明白，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從蘇拉了解自己那『可笑』的身世之後，蘇老闆已經是默默的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定位，因為蘇老闆覺得自己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

    然而蘇老闆並沒有太強烈的特殊癖好，以至於那張臉也沒有持續性的看下去。

    反正他都不是人了，對於那張臉其實也無所謂。

    時間對於蘇老闆而言其實也沒有太明顯的『在意』。反正從蘇老闆一開始的存在，就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不知道自己未來何去？

    蘇老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懵懂，卻又明白的走出自己的一條路的。

    現如今，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蘇老闆一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