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空間剛剛被開發出來的時候，是沒有這麼玄乎的。當時的第二帝國本來是想進行網絡擬真空間換代，統一紛亂的各種網絡數據協議。

    當時的人們一般在玩虛擬遊戲或者瀏覽部分內容時才進入虛擬擬真空間，平時還是通過投影等方式進行信息處理。

    但人工智慧普及後，處理信息的方式發生了變化，將日常辦公納入到擬真環境中也理所當然的提上了日程。

    於是沒多久，虛擬空間就搭建完成，接著人工智慧就開始將當時的網絡數據往虛擬空間遷徙，遷徙時網絡空間和虛擬空間的過渡期就是當時的深海，不過那時還沒有人重視這裡。

    但後來發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情，有人在登錄虛擬空間時現實中的身體發生了休克，等人工智慧發現時，大腦的神經活動幾乎都要停止了。

    可神奇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卻依然在虛擬空間中打著遊戲，一點影響都沒有。

    後來拜特共和國研究院重新讓那具休克的身體恢復正常後讓身體主人下線，結果除了一點不適應外沒有任何問題。

    這讓人們開始意識到虛擬空間可能還蘊藏著什麼秘密，最起碼思維轉化工具就是基於這件事情才開發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才開始有人提出虛擬空間可能存在非數據交互設施的物質基礎。

    也就是說，除了常用的數據服務器，還有某種人們不知道且具備物質性的東西充當著整個虛擬空間的基石。

    後來的虛擬空間基石系統就是受此影響才開發出來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探索虛擬空間到現在都沒徹底找到的物質基礎。

    不過長久的摸索還是有所收穫的，最起碼拜特人已經將這種物質基礎在虛擬空間的存在範圍縮小到了深海。

    很多人都會來這裡轉轉，藉助深海的獨特性質尋找一下所謂的內心深處或者只是純粹看看風景。

    而人工智慧更是有一部分常年駐紮於此，通過現實世界的虛擬空間基石系統探索拜特所處宇宙空間的安全。

    像王乾和樂樂這樣的，自然時屬於前者。

    從最開始的海灘邊上，一直往海中走，很快海水就沒過了王乾的小腿，不過王乾卻沒有感到一絲冰涼，反倒有一種虛無和不真實的感覺，連對腳掌的感應都有點若有若無。

    「樂樂，你是什麼感受。」王乾問道。

    此時的樂樂在王乾看來已經變成一個模糊的人形白影，飄蕩在海面上。

    「我看到你已經變成像馬賽克一樣的東西了，而且還是那種帶著透明的。

    按照深海探險指南的描述，現在應該時『離形』階段，等到了海裡面就應該進入『抽象』階段了。」樂樂說道。

    於是兩人繼續往海中走去，做了多久王乾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很漫長，不知是這裡的海灘特別平緩還是怎麼樣，王乾感覺至少走了一兩個小時海水才沒過腰間。

    此時王乾再看樂樂，已經連人形都快維持不住了，勉強還分得清肢體和軀幹。

    看完樂樂，王乾繼續往前走，這回進展卻很快，王乾感覺不過幾步路的功夫，海水已經沒過脖頸。

    再看樂樂，幾乎變成一個光球。

    不過這次王乾也沒說什麼，繼續往深海中走去。

    等海水沒過頭頂，王乾感到一陣恍惚，再清醒過來，已經離海面有一段距離了。再看樂樂，反倒比剛才清晰，雖然還是光球，卻有著五官與面部表情。

    「樂樂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感覺自己已經不適人了。」王乾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是一個清晰的人形軀體，但感覺完全不同，一股輕飄飄的虛幻感充斥全身。

    「我看到你變成了一個光球……嗯，大概和我的差不多大。」樂樂說道。

    這讓王乾有點驚訝，像『差不多』這樣的詞語時很少再人工智慧的嘴巴里說出的，從剛才樂樂的話來看，樂樂應該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於是兩人繼續在海中往前游，最起碼王乾是這樣認為的，每當他有往前進的想法時，他就會看到自己的軀體做著游泳的動作往前進。

    要說這時海里，王乾時不信的，即使是他，現在也感到了樂樂所說的一些虛無感，最起碼他沒有感知到自己的身體，在海面之下卻完全不用呼吸。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王乾發現樂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