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革整個人都驚呆了，一直以來，他都是把白雪當成自己的寵物看待的。 就好像自己養的一隻白了就是個高級的蟲人。

    可王革沒想到白雪在掌握了初步的語言能力之後，竟然也有了獨立的思想。

    如果她有了獨立的思想，那麼跟人還有什麼分別？

    王革呆呆的看著白雪，白雪也仰著小臉忽閃忽閃的眨著大眼睛看著他，猶豫了片刻之後，王革決定還是暫時不要相信白雪的語言表達能力，直接精神對接，看看白雪到底是怎麼想的好了。

    事實證明，王革這麼做是對的。

    儘管白雪的話表達出了一種類似於男女之間的曖昧，但事實上，她的內心裡還是寵物對主人的依戀思想。

    不過即便如此，白雪也是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這已經是個很大的突破。王革甚至在懷疑，或許要不了多久，白雪真的就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了。

    那樣的話，會不會是代表了蟲人的未來進化方向？

    也就是說當蟲人再持續進化下去，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又變成了人，只不過是區別於現有地球人的一種更高級的生命？

    或許可能也或許只是猜想，只有等白雪真的有一天進化到那一步的時候，才可以得到證明。

    不過王革暫時不打算向上級匯報，儘管這會給他帶來功績，可那樣白雪必然會成為試驗品。王革不願意看到白雪被研究，他更想看到白雪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屬於她的世界裡，自己進化，直到成為更高級生命的——人。

    「會有那一天的。」王革輕輕把白雪攬入懷裡，讓她的小腦袋倚靠在自己的肩頭：「等到蟲潮結束，人類恢復正常的秩序和生活，我們就可以重新在一起。」

    「永遠，那麼遠？」白雪在王革的懷抱里依戀的蹭了蹭他結實的胸口。真的是捨不得這個溫暖的懷抱啊。

    「……永遠，那麼遠！」王革愛憐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她看起來兇狠、冷血，但實際上內心就好像剛剛出生的小貓，可惜現在這個時代，只能讓她一個人勇敢堅強的在殘酷的世界活下去。

    晦暗的夜空之下，王革孤身一人坐在高高的圍牆上。雙腿隨意的耷拉在外面晃啊晃的。

    點燃了一支香菸，王革默默地看著那漸漸遠去的黑壓壓一片的蟲人群。

    事實上他已經看不到白雪了。但是他仍然沒有離去的意思。曾經都是白雪目送他離開，這一次也該輪到換換角色了。

    他隱約有點體會到了每一次離別時白雪的心情，對於白雪，他是沒有依戀的，他分得很清楚，白雪屬於他，但白雪只是他世界裡的一小部分，而且並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

    可是對於白雪而言，他卻是白雪的全部。

    王革在望著白雪的離去。圍牆內同樣也有一個女孩在默默的仰望著王革的背影。

    孫玲瓏看著那夜色下孤狼般的背影，還有那忽明忽暗的一點火光，心中不知是怎樣的心情。雖然王革跟她解釋了白雪是蟲人，是寵物，可是女孩敏感的心思還是讓她覺得王革跟白雪之間有不一樣的感情，只是她不願去多想什麼。

    生長在上層社會裡，她很清楚男人就像是一捧沙。越是抓得緊，就越會從指縫間溜走……

    王革隨手彈飛了手裡的菸蒂，回頭對孫玲瓏笑道：「老婆，上來讓老公抱抱！」

    孫玲瓏皺著小鼻子哼了一聲，卻仍是聽話的跳了上去，跟王革並肩而坐。

    王革伸出一隻手把孫玲瓏攬在了懷裡：「老婆。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孫玲瓏不知為何心裡先緊了起來，就好像已經有了預感。

    「我有一個朋友，她叫唐玉。你應該記得她的，當初我們在唐門毒宴吃飯的時候，她是那裡的老闆……」王革看著那一大片黑壓壓的身影漸漸和夜色混為一體，再也分辨不清彼此，然後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和唐玉之間的故事講給了孫玲瓏聽。

    孫玲瓏完全不知道。原來王革還跟唐玉有過那麼危險的經歷，當聽到霸王蛇、毒魃的可怕之處時，她下意識的把王革的手抓得緊緊的，而當聽到唐景秋、蒙繞燎他們的醜惡面目時，她又不由得替王革咬牙切齒，聽到最後不知不覺孫玲瓏眼角已經有淚水滑落。

    「你願意接受她的存在嗎？」王革最後抓著孫玲瓏的雙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