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經常出來，到後來漸漸地就待在裡面了，近幾年從未出來過。」阿斯蒙蒂斯也看向萬魔殿，「其實陛下還是蠻孤單的吧？經常會叫我們之中的一個去他那裡，什麼事也不干，就聊聊天。」

    「那為什麼陛下不召見我？」別西卜眼眶紅紅的。

    「可能就是拒絕你，怕你傷心吧。」阿斯蒙蒂斯搖搖頭，攬著別西卜的肩，大步走下階梯。

    利維坦拖著貝利亞，薩麥爾則跟在我旁邊。

    「既然陛下這麼說，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幫你。」薩麥爾淡淡的說。

    我轉頭，疑惑的看向薩麥爾。

    「陛下應該是被萬魔殿禁錮住了，如果你解開地之門的封印，能讓陛下去人類世界散散心，那其實也是不錯的。」薩麥爾說。

    「陛下以前特別喜歡熱鬧，」利維坦小聲說，「在他還是殿下的時候。」

    「利維坦，別說了。」阿斯蒙蒂斯加重了語氣。

    利維坦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你說萬魔殿禁錮住了路西法？」我皺著眉，「萬魔殿不是你們造的嗎？」

    「是這樣沒錯，否則沒辦法解釋陛下為什麼不出來。」利維坦一臉嚴肅，「在地獄他也喜歡到處逛。」

    「等等，按照你們的意思，路西法不出來是因為萬魔殿的原因？」我有些想笑，「那你們為什麼不拆了萬魔殿？」

    「……薩麥爾，為啥我們不拆萬魔殿？」別西卜死死盯著薩麥爾。

    「你們還真要拆了萬魔殿啊？」我笑了，「路西法不出來只能是他自己的原因，怎麼可能和其他東西有關，他不出來，或許是因為他一出來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太好的事？」利維坦歪頭。

    「你們還是天使的時候，耶和華也不是經常性的呆在大聖堂里嗎？」我說。

    「然後呢？」別西卜皺著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或許路西法不出來的原因與耶和華不出大聖堂的原因一樣。」我推測。

    「……因為力量的強大會引起世界的崩潰？」薩麥爾呢喃。

    「陛下……」別西卜的眼眶又紅了。

    「陛下在保護我們。」薩麥爾沉重的說。

    「現在耶和華在人類世界隨意行走，可能是解開了天之門封印的原因，或許，路西法也可以出來。」我說。

    「只要有一點可能，我就去嘗試！」別西卜握緊了拳。

    「別西卜真這麼喜歡路西法？」我悄悄問阿斯蒙蒂斯。

    「你不應該問我，我也喜歡。」阿斯蒙蒂斯涼涼的說。

    「可你不是七宗罪之嗎？」我傻了。

    「陛下很完美，我喜歡有錯嗎？」阿斯蒙蒂斯不再理我，直接加快速度往前走。

    我撇撇嘴。

    一隻蝙蝠飛過來，停在薩麥爾的肩上。

    「該隱？有什麼事？」薩麥爾很意外。

    「加百列和莉莉絲又在我管轄的地盤吵起來了，你快過來勸架。」蝙蝠乾巴巴的說完，「嘭」地一下，消失了。

    「她們怎麼又吵起來了。」薩麥爾扶額。

    「你快點吧，到時候加百列發起火來，該隱要找你報銷損失費了。」利維坦聳聳肩。

    「所以剛才……」我默默插了句話，「我們為什麼不叫馬車？」

    「……」周圍一片安靜。

    「媽的我忘了！」薩麥爾咬牙切齒，然後趕緊招來馬車。

    我們加快速度向該隱的管轄區前進。

    「別以為生了瑪門就一飛沖天了，不過是個丟棄了羽翼的座天使而已。」一個尖利的女聲老遠就傳來。

    「加百列，你也不過是得到了薩麥爾的身體而已。」另一個女聲盛氣凌人。

    我們趕到的時候，加百列和莉莉絲正吵得歡，結果一看到薩麥爾，兩個人全都停了下來。

    「薩麥爾，你說，你要莉莉絲還是要我！」加百列一頭染過的金色捲髮，指著莉莉絲質問薩麥爾。

    「薩麥爾，你憑良心說，無論是什麼答案，我都不會怪你的。」莉莉絲長著一張惹人憐愛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