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低頭一看，臉色不由的僵住了，這是...血，乳白色的血液已經乾涸，醜醜的黏在衣服上。

    就在這時，楚熒的手在我唇角一抹，眼睛裡竟透著貪婪的欲望，張著嘴就要放進去。

    「住手！」我一把打掉她的手「你不噁心嗎？這個也要吃？」

    楚熒愣了一下，醒過神來「小凝，你幹嘛打我？」

    「額，你要吃我嘴角的殘渣剩飯......」說著，用已經很髒的衣袖，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旁觀者的血，對於眾生可是很有誘惑力的，致命的誘惑。

    「啊，我的衣服！」楚熒一聲慘叫。

    「反正也已經這樣了，多一點也沒差吧」不在乎的擺擺手，心中不免有些唏噓：還好有這些怪蟲的血，能很好的遮掩住旁觀者的血。

    「你哪裡來的奶？」應北晨收回投在宮雪身上的視線。

    「......我私藏，怎樣？」

    「......」

    宮雪也放棄了休息，睜開眼好奇的打量我身上的不明液體「這個...貌似並不是什麼奶吧？」

    藍麟風一邊支持著結界，一邊注意這邊的狀況「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危機還未解除」說著，不由擔心的投來詢問的目光。

    那是她的血，他是見過的，她......受傷了？看她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底細，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藍麟風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詢問，漩渦便更加瘋狂的攪動起來，撕扯的周圍的岩壁片片脫落，無數的飛石雜亂的躍入空中，跳著除了它們自己，再無人可能會欣賞的舞蹈。

    「啊，等等等等一下啊，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我的媽呀，殷凝，你死哪去啦，剛剛還看到，一下就消失去外太空了？該死！」雪靈那驚慌失措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滾！你混蛋，我沒有！」知雨的聲音略顯瘋狂。

    「這小傢伙說錯話了？」忽略著藍麟風詢問的眼神，我徑自將目光投入那正瘋狂絞殺一切的漩渦。

    「小傢伙？雪靈？」許南星走到結界邊緣，眼睛緊緊貼著結界「它在哪？怎麼聲音很近，卻不見人影呢？」

    「我我我...哎呀，嘴還不利索了，呸！重來」雪靈懊惱的重新來過（是說，這樣更費時的吧？）「我，你聽我說，我沒說你是殺人魔，是想說......誒誒誒？你先別刮我，讓我喔嗚......」雪靈的話還沒說全，就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咿咿呀呀半天吐不出半個字。

    「你閉嘴！你懂什麼？什麼都沒了，從小到大的堅持，對未來的憧憬，都被那畜生毀了，你讓我放下，你放一個試看看」知雨柔弱的音色透露著別樣的瘋狂。

    「喔嗚...呼！他已經去贖罪了，你這是在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啊」雪靈終於逮著機會，說了一句比較完整的話。

    「別人的錯？哼哼哼...既然都做了，你還指望我是乾淨的嗎？在我準備復仇的那刻起，我就和他再無區別」知雨冷笑一聲「所以，別拿那些和尚都不會聽的大道理來煩我」

    「慢點，我快被扯碎了，你爸呢？那些小鎮居民呢？都該死嗎？」雪靈試著從其他地方著手。

    「哎......」知雨幽幽嘆息一聲「對於他們，我何嘗不是畜生呢」

    隨即語氣堅定道「自從他們自作主張發布訂婚消息後，我就註定要對不起一些人，可是...我並沒有對不起我爸！」

    「什麼？」這不是雪靈的聲音，發聲的竟然是......臣天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