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既喜歡你這種嘴硬的人。」

    聞男人硬氣的話語，蕭塵聳了聳肩從納戒里取出一個印著藍紋的小瓷瓶，滿不介意的說道。

    「呵呵，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不在乎。」

    男人腫脹的豬頭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閉著眼睛隨意的嘲笑道。

    「但願你接來來還能這麼嘴硬。」蕭塵蹲下身子捏起男人的下巴，將瓷瓶中的粉末全部灌進男人嘴裡，隨後拍了拍手說道：「借用你的話來說就是，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更難受的事情。」

    瓷瓶裡面裝的是蝕骨散，也是離別前夕小醫仙送的諸多毒藥之一，服下之後，就會有一種仿佛成千上萬的螞蟻在自己骨頭裡攀爬、撕咬、打洞、築巢的生不如死，痛徹心扉的感覺。

    這種蝕骨散不會讓服用者有生命危險，但是卻會讓他比死了還痛苦，因為這種性質，蕭塵在藥老的建議下平日裡也用它來鍛煉自己的意志。

    不過蕭塵每次只敢服用一點兒，但就算是一丁點，那感覺也讓他爽到飛起，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副心有餘悸之色。

    而現在他將大半瓶全部倒進了男人嘴裡，那感覺肯定比蕭塵以前訓練時更難受上百倍不止。

    果然，在吃下蝕骨散之後沒過多久，男人就體表青筋暴露，血管誇張的凸起，仿佛有一條條蟲子在裡面攀爬一樣，沒有牙齒的雙嘴不停的開合著。

    身體如同扭曲的泥鰍一樣不停的掙扎聳動著，在蝕骨散的加持下，海波東釘住他身體的四根冰錐都有著微微的鬆動。

    「啊啊啊！！！殺了我！！殺了我！！！」

    蝕骨吸髓般的酸麻與疼痛再也讓男人忍不住了，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悽厲叫聲從男人嘴裡吼了出來，讓這狹小的院子中傳出陣陣滲入之意。

    幸虧蕭塵提前把他的牙給打掉了，要不然真不知道男人會不會咬舌自盡。

    許是受不了男人的吵叫聲，蕭塵撕下男人已經爛成了破布般的衣服粗暴的塞進了他的喉嚨里，讓他悽厲的慘叫聲變成細小的嗚咽聲。

    「小子，你哪來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旁的海波東看著男人悽厲的慘狀，搖了搖頭，隨後朝蕭塵問道，品階不低的功法，詭異的紫火，奇特的飛行鬥技再加上這些毒藥...真是讓他越來越看不透了。

    「哎呀，出門在外什麼都得防備著點兒嘛，萬一哪天用到了呢？」

    蕭塵一股坐在地上，從戒指里掏出些雜七雜八的丹藥一股腦兒的塞進自己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兩人交談的話語男人已經聽不到了，他現在已經被自己骨髓深處的劇痛完全的屏蔽了五感，只陷入了自己身體之中，他仿佛能聽見自己的骨骼傳來咔咔的碎裂的聲音。

    此刻他很是後悔，後悔為什麼要來找蕭塵的麻煩，後悔為什麼在見事不妙的情況下沒有逃跑，後悔為什麼在自己毫無行動力之前提前自我了結。

    豆粒大小的汗珠從男人身上的毛孔湧出，很快就將男人身上的衣衫打濕，讓他變的如同從水裡撈了出來一樣，隨著汗液的流干，體表之上竟隱隱有著血漬的析出。

    最要命的是這種疼痛根本無法讓他暈厥過去，反而伴隨著那陣蝕骨的酸麻感而讓自己的神智愈發的清晰，再加上五感的屏蔽而讓他身體中的感覺再次擴大了數倍。

    足足過了一刻鐘之後，蕭塵才抽出對方嘴裡破爛的衣服，將一顆白色的小藥丸餵進男人嘴裡。

    看著逐漸舒緩過來，臉色慘白中帶著一些驚恐餘悸的男人，蕭塵淡淡的問道：「現在，想說了嗎？」

    「呼呼....呼....」

    男人沒有吱聲，大口的喘著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真讓人懷疑會不會一口氣沒提上來就這樣憋了過去。

    見狀蕭塵搖了搖頭，重新捏起男人的下巴，正準備繼續的時候，卻聽見男人驚恐的叫喊聲：「別！.....別再來了！我說！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