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傾垂下眼瞼。

    兩個魔，都和崑崙老怪有關係。

    骸夜說，樟木靈是很溫順善良的存在。

    現在梅老六也說，雪女原本是個善良的小丫頭。

    都是善良溫順的，這只是巧合麼？

    「準備些吃的來。」骸夜依舊是不冷不熱的開口，梅老六看了一眼他，眸光複雜。

    隨後也沒有再說什麼，一步三聲嘆息的，去後廚讓人準備晚飯去了。

    鳳九傾看著他離開，垂下眼瞼想了一下，隨後和骸夜說道：「聖君，你們應當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就不多打擾了。」

    「嗯。」

    骸夜心裡曉得，鳳九傾大概是要跟著梅老六去，也沒有攔著。

    隨後鳳九傾起身，直接就往廚房那邊去了。

    「聖君……」

    肆月見鳳九傾走遠了，視線終於落回到骸夜的身上。

    骸夜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外頭風雪停止，金光的陽光灑滿了雪地，泛出反光刺眼。

    肆月跟在骸夜的身後，走了好遠，骸夜終於是停了下來：「在那邊。」

    「啊？」

    肆月微微一怔，抬頭看著骸夜，滿心想著一會子要怎麼開口，問鳳姑娘的事情，肆月根本沒有閒心去想其他的。

    「雪妖的家人，葬身在那裡。」

    骸夜淡淡的看了一眼肆月：「肆月，長老會要將你換下來的事情，你可知道？」

    肆月扯了扯嘴角：「聖君，屬下剛才是想別的事兒分心了。」

    「鳳九傾的事？」

    骸夜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笑意。

    肆月盤算了一路要怎麼跟自己家聖君提這件事情。

    卻萬萬沒想到，自己家聖君居然這麼雲淡風輕的就自己開口了。

    「聖君，您是什麼時候將鳳姑娘想起來的？」

    肆月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一直以來，聖君對鳳九傾這個人，是從來隻字不提的啊。

    「在清河觀。」

    骸夜語氣淡淡。

    肆月都傻眼了：「您的意思是，鳳姑娘當初對你施針根本沒有起到作用麼？」

    「嗯。」

    「天哪！」肆月在臉上抹了一把，「聖君，這都四年的時間了，您也掩飾得太好了吧？」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你索性就一次性問了，免得之後再出了差錯，還怪在這件事情上面。」

    骸夜的語氣聽起來，就是心情很好的語氣。

    肆月咂了砸嘴：「別的都是您的私事兒，也不是屬下能管得了的，就一件事兒得和您坦白，上次在西夏的時候，落邱先生和我見了一面，我也知道了他是鳳姑娘的事情。」

    「哦？那就是說，本座的護法……對本座有所隱瞞？」

    骸夜斜睨一眼肆月。

    肆月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隨後想到什麼，又嘟囔一句：「別嚇唬屬下了，這些事兒您一定都看在眼裡頭了吧？」

    骸夜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您現在是什麼打算？就吊著鳳姑娘？不讓她曉得您恢復記憶了？」

    肆月悶聲問道。

    「心結得慢慢的打開，你也不要說漏了嘴。」骸夜眸光暗下去許多。

    「也怪屬下無能，這麼多年，始終都沒有找到，南洋的那個女巫師。」肆月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