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只差拍胸脯保證了。

    「倒也不必。」

    福澤諭吉說。

    「哥可不一定這麼想。」江戶川亂步嘟囔著，推著福澤諭吉進了社長辦公室，「好啦好啦，社長你快去休息吧，你出差這幾天的文件我都有好好看著其他人整理好放到你的桌上。」

    練武多年的福澤諭吉還不至於被江戶川亂步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偵探移開底盤，只是順從地往裡走：「辛苦你了，亂步。」

    「那是！」江戶川亂步得意洋洋，「亂步大人做委託已經很辛苦了，這些文書工作就交給社長和其他人做就好了，不然還不得算我額外的工作量麼？」

    「你最近好像在查資料？」福澤諭吉坐在座位上，看了眼堆疊在一起的文件。

    「對啊，我給哥哥準備禮物呢。」

    江戶川亂步笑著說。

    「就算他不在這個世界了，我也想辦法把他的親人送過去了，他一定會很驚喜吧！反正留那隻老鼠在這裡也是做壞事，不如丟到其他地方去。」

    福澤諭吉聽不懂，但是看得懂江戶川亂步的神情。

    「不要太任性了，亂步。」

    「哥哥最擅長對付這種類型的壞人了，用不著我來擔心。」江戶川亂步眯眼說。

    ——要知道，生活中有兩件寶：思想自由和行動自由。

    ——《人性的枷鎖》

    【黑貓擔心你餓死，特地把老鼠抓來給你。】

    【貓好，人壞。】

    罕有光線的地底走廊，可嗅聞到揮之不去的氨水和鐵鏽味。

    潮濕的拖把擺在雜物間的里側，白川泉後背靠上雜物間的門，確認這是一間可從裡面鎖上門的房間。

    「我很奇怪一件事。」

    「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總有陌生人要挖坑讓我跳？」白川泉沉吟，「這也、這也太了解我了吧？」

    「什麼？」

    同樣的話語，這一次，尾崎紅葉平淡點音調中摻雜了幾分疑惑。

    「啊，我只是想說，真是熟悉的一幕。」

    瞳孔中映出僅自身可見到光屏，中央的文字毫不拘束地顯現並留存，是熟悉的多段式結構，末尾依舊是兩個行動選項。

    這也是導致白川泉在此駐足暫歇，停步不前的原因。

    【千里寄老鼠，禮輕情意重。】

    【好在一時半會兒不必擔心。你只需要知曉——同一個家裡，不會出現兩隻一模一樣的老鼠。】

    【該怎麼對待可愛的老鼠呢？想必它已經餓了，中暑了，該開飯了。】

    【現在，思考一個問題，老鼠是否就在你身邊？】

    【A.別人不問，你不說，別人一問，你驚訝，並告知對方你是一名動物保護專家和素食主義者，生理性別和認知性別皆為男性，希望環境能自由地發展，不受外力干涉。】

    【b.你當然愛護小動物，從不輕易殺生，身為橫濱市地地道道的常駐居民，你擁有一切當地人該有的道德和素養，為了他人的生命健康與安全，滅鼠勢在必行！】

    「td。」白川泉下意識開口。

    結合已知信息，按照字面意思參考，白川泉不認為二選一系統給出的兩條選項可能存在風險與危險。

    「可偏偏就這樣告訴我了？」

    白川泉撐起胳膊摸了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