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1170.鸞鳳來儀(24)三合一_頁2
自從落草為寇了,家也回不去了。父母也早已不認自己的,在白家的族譜上,是沒有自己這一號人的。從此,連『白』都不能姓了,只以『黑』為姓。等真換一身官皮,白家得為自己開一次祠堂吧。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回家……叫自己幹什麼都成的。
因此,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玉梧,等著他說話。
林玉梧叫他過去,低聲吩咐了一番,「……可聽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了,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黑崖就道:「那是太孫啊!太孫一句話,家直接抄了不就完了……」
林玉梧看他:「自然是能抄的。但卻不能想抄就抄,你得查他,你得找證據,你還得防著他把家產都轉移了。你看金陵城現在是熱鬧,但要是太孫沒有證據,你覺得他會抓誰?那些當官的不也只是在溪園等著太孫『召見』嗎?可有問罪?可有抄家?先被抄的是鹽商。」
啊!也是啊!
有了鹽商的賬目,那些當官的貪污的證據就都有了。
原來是這樣啊。
黑崖拍著胸脯子保證:「您請好吧。這事一定給您做的利利索索的。」
出來以後賽牡丹就問黑崖:「怎麼說的?青宮真是太孫啊?」
應該是錯不了的。
黑崖點頭,然後叫上賽牡丹:「咱們也得露一手了。」
四面環水的小山頭,半山腰的位置,有個極為隱蔽的山洞。從洞口進屋,裡面一個小山洞套著一個小山洞,整個山腹像是都被掏了個半空一樣。
靠裡面的小山洞裡,關押著四個人。
就是最早被送來的,泉州湯縣的縣令、縣尉、縣丞、教諭四人。這四人進來的時間可是不短了,從最開始的偌大的山洞裡只有他們四個,夜裡能聽見鬼哭狼嚎的風聲開始,到後來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聽著其他小山洞裡,或是叫罵聲,或是爭吵聲,或是打架聲,等聽到疑似是知府大人的聲音的時候,張縣令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他媽的都是些什麼人呢?怎麼誰都敢綁。原本還想著,自己這一堂堂七品縣令,朝廷命官,被人抓了,這是大案了。得驚動朝廷的。如此一來,自己反倒沒那麼危險了。這些人綁架,自然是暫時不會要自己的性命的。哪怕是一日一碗清粥,他也能熬下來。他也用這些話安慰王縣丞李縣尉和曹教諭,「只要撐過去了,就有活路了。要是真叫咱們說點什麼……只怕那才得交代在這裡。」誰手裡沒點見不得人的髒事,是不是?說出去,這些不知道是黑是白的傢伙,到底會感干出點什麼,誰也說不好。
所以,四人達成統一,不管發生什麼堅決不能開口。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被關進來,彼此也都知道對方的身份不一般。都是能考取功名且在官場上混到如今的人,有誰是笨蛋?一琢磨這事就知道不對,這麼大的陣仗,那肯定背後這人身份不一般。
人家憋著勁查,甚至以不惜動用非常手段來查,那就是要抄大家的老底啊。
那這能張嘴就說嗎?
不能吧!
不說,家裡人還能躲過一劫,咱這好歹算是遭難了。可要是說點什麼呢?那可就是犯官了。這犯官的家眷……不敢往下想了。
於是詭異的,在渡過最初的惶恐之後,哪怕是一日一頓稀粥,也沒人開口。有那用褲腰帶綁在柵欄門上,想把腦袋鑽進去轉兩圈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的,也有那想撞牆只求速死的。
這都屬於硬漢的一類。
這一日,張縣令就問王縣丞:「……進來第幾日了?」
餓暈了好幾回,誰知道第幾日了。看著一個個的都餓的浮腫了,想來時間也是真不短了。
王縣丞就說:「不知道……記不住……」然後看向李縣尉:「一縣的治安,全在李大人。可現在呢?連縣尊都丟了!」
這事要指責李縣尉失職。
李全友不想搭理他,管治安怎麼了?「縣尊大人在自己家被帶出來的。這也是在下的失職?」
曹教諭靠在一邊:「幾位大人被抓來,還情有可原,我呢?我幹什麼了?」
一個教諭,也就是管管縣學,童生試的時候參與參與,其他時候哪裡有自己的事嘛。怎麼就把自己也給逮來了?他日常的靠在柵欄邊上喊:「冤枉啊!」
「冤枉是吧?」賽牡丹靠在柵欄門外,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