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靈搶過慕白手中的酒壺，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然後將酒壺狠狠往下一摔，她抬起雙手放在嘴邊，對著沒有邊際的夜空，深吸一口氣，

    「啊————————」

    她將所有的情緒在這一聲中宣洩而出，整個山里迴蕩著她的聲音……

    「好了，忘啦！」

    她嘴角拉開好看的弧度，像是釋懷了一般，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慕白，抬手比了個ok。

    「這是什麼？」他嘴角帶笑，輕聲問道。

    「就是，好了的意思。」

    許是剛才那一聲宣洩讓她覺得渾身舒暢，糯米酒的酒勁又讓她有些興奮，凌靈只覺得現在精力充沛。

    「凌靈……是你的真名？」他輕聲問道。

    這個疑問從她第一次向衛繁華介紹自己時，慕白就藏在心裡，此時此刻，他突然有些想知道。

    凌靈看嚮慕白，雙眸一轉，「對呀，打娘胎出來的名字。」

    她不以為然的說著，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那麼夏侯……」

    「噓！」凌靈抬手將食指放在唇上，打斷了慕白的話，她湊到慕白面前，兩人相隔不到一拳，她神秘的一笑，小聲說道，

    「我從來都不是夏侯靈。」

    說罷，她突然起身，負手立於屋頂之上，山頂的風撩起她的髮絲和衣角，

    「好啦，我覺得現在精力充沛，我要回冬夏閣繼續百~萬\小!說啦，」她看了看慕白面具下好看的側顏，思索片刻又道，「慕白師兄若是沒有困，可否到冬夏閣來，幫師妹我講解一些看不懂的地方？」

    慕白起身，淺然一笑，「好。」

    冬夏閣內

    凌靈和慕白對坐在書桌兩側，書桌上擺放著一堆書籍，慕白修長好看的手指在一本攤開的書上點來點去，凌靈一手搭在桌上，撐著頭，認真的聽著慕白的講解。

    冬夏閣內的空氣中瀰漫著澀澀的藥草香，凌靈聞到那一絲從慕白身上散發出來的花香，她覺得好聞至極，伴著他輕柔好聽的聲音，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這一招引出來的變化，明天我陪你試一試，你……」

    慕白說著，耳邊凌靈一直附和著他的「嗯、啊、哦」許久沒有響起，他輕輕抬眼，發現凌靈呼吸均勻，閉著雙眼，桌上的手一晃一晃的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頭。

    凌靈的頭越點越沉，支撐的手瞬間失力，頭直噹噹往桌上撞。

    慕白立刻伸手，手掌穩穩的在要撞上的前一刻接住了她的頭。

    許是臉頰上傳來一陣舒服的溫熱，凌靈在睡夢中嘴角輕扯，頭輕輕一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著。

    慕白看著她恬靜的睡臉，雙眸一柔，放任凌靈壓著他的手。

    他將銀色面具取下輕放在一旁，輕輕前傾靠在桌上，黑曜石般的雙眸靜靜注視著她的臉，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抬手輕輕撥弄她擋在額前的髮絲，雙唇微微張開，從嗓子裡輕輕發出一聲磁性好聽的聲音，

    「心悅君兮君不知……」

    ……

    如慕白所說的，他這次來，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白日裡，他和衛繁華一同陪著凌靈練劍，夜晚就到冬夏閣，兩人相對而坐，仔細的給她講解書里一些比較難懂的地方。

    凌靈按照慕白所說，每一次提劍都將內息運至極致。

    一開始，她只堅持了大半個時辰，便體力透支，每次休息過後，她又提劍繼續。

    久而久之，在她這種不斷挑戰自己極限的訓練方法下，凌靈明顯感覺到自己內息變強，速度越來越快，堅持的時間也從最初的大半個時辰提升到了半天。

    成果明顯，凌靈每天更加忘我的訓練。

    為了快點學成下山，她甚至覺得吃飯睡覺都是在浪費時間，而每次她忘記吃飯，或是不肯睡覺時，慕白便會強制性的讓她停下來，奈何她還不是慕白的對手，每次都只有乖乖服從。

    ……

    轉眼上山學藝已過一年半，按衛繁華的話來講，凌靈的這一年半已經達到了他預期兩年多的效果，換句話說，就是她離最終的三年成果只差一步。

    這般神速的進步，每天在一旁看著的花思南目瞪口呆，他雖知道他小靈姐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