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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窄的山洞內，兩個人的距離非常之近，相距不過七八步，秦風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喘息之間的魔氣。

    和周圍滾燙的山壁一樣，對方呼吸之間都是炙熱，噴到人臉上的時候還帶著一股濕熱的腥氣，濃郁的血腥味讓人頭暈目眩。

    秦風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濃烈的野獸氣息，雖然看不清面目，但秦風直覺對方應該是某種獸類。

    「路過此地，順便下來看看。」面對對方的話，秦風淡定應道。

    「路過？」對方聽到秦風的話就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能有人族路過我們魔族的地界的。你可知道，身為人族，入此地便只有死路一條？」

    「我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這兒的規矩，下次記住了。」

    「下次？只怕是沒有下次了。」對方冷笑一聲，一隻手拳頭一握，一團火球瞬間凝聚在拳頭上：「這次，你就得死！」

    言罷，對方轟然一拳朝著秦風揮出，身形未動，但是火焰已經朝著秦風迎面而來。

    秦風則以黑刃揮斬，劍氣激盪，直接劈開了面前的火球。

    在狹窄的空間內，秦風的劍氣限制很大，但他選擇了強行破開山壁，朝著對方面門推進。

    對方也不示弱，看穿了秦風的想法之後並沒有閃躲，而是選擇了正面迎擊。

    它借著高大的體型，幾乎占據了整個空間，身體微微一弓，隨後迎著秦風一挺，雙臂格擋在前。

    秦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血肉之軀來格擋自己的劍意，可是劍招已老，不可能再收，無論對方什麼路數，秦風已經一劍劈砍到了對方的手臂之上。

    ——當！！

    金屬的震動聲音響起，秦風能感覺到手中的黑劍被震得顫抖起來，他的右臂也被震得發麻。

    「呵呵，小子，你的劍不錯，但你的修為嘛……還嫩了點！」對方傳來一聲不屑地冷哼。

    秦風沒有拘泥於這一招一式的輸贏，立刻和面前的龐然大物拉開身位。

    對方不用武器，斗篷之下的身體也如同銅皮鐵骨，這麼近的距離對秦風來說很吃虧。

    剛才那一劍他使出了八成力道，對方不知道用處了多少實力，但是秦風瞥了一眼對方的腳下，雖然腳下陷進去了半分，但對方仍舊站在之前的位置，沒有半點後退。

    這說明對方抗下他這一劍甚至沒有用盡全力。

    「小子，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再來。」對方語氣裡帶著調侃，似乎並沒有把秦風這個突然膽大包天闖進來的人類當做對手，更像是發現了一個新鮮的玩意兒，想要戲耍一番。

    它扭動了一下脖子，粗壯的骨骼發出「咔咔」的聲響，順手還把自己的兜帽摘了下來。

    兜帽落下，籠罩在它臉上的黑霧也散去了，露出了這頭魔獸的本來面目。

    如同秦風所想的那樣，對方確實是一頭野獸。

    雖然長著人的身體，但腦袋還是保持著野獸的模樣，那是一顆碩大的野牛的腦袋。

    牛角看起來有人類的手臂那麼粗，牛頭呼吸的時候噴出來的氣息仿佛都是滾燙的，即便在昏暗的環境內仍舊可以看到熱氣噴薄。

    不過雖然是牛頭，但是它臉上的表情仍舊很像人類，說明對方的修為絕對不低。

    兜帽摘下之後，它的部分身體也裸露了出來，黑色的皮膚肌肉健碩，像是一堵高大的牆。

    他站在那裡，頭頂幾乎達到了山洞的天花板，將秦風的全部去路堵死了。

    秦風漠然地盯著它，餘光掃了一眼手裡的黑劍，確認黑劍沒有受損之後，他深吸一口氣，乾脆收回了進攻的架勢。

    看到他這般，對面的牛頭笑了：「怎麼著，這就放棄了？真是沒意思，我還以為這麼久了，終於來了個新鮮的玩意兒能陪我玩一玩了。」

    「不過也好，你要是繼續掙紮下去，可能會死得很慘。現在放棄了，我還能給你自殺的機會，讓你得個痛快。」

    牛頭似乎料定了秦風已經放棄了，笑著道：「你是想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秦風沒有回應牛頭人的話，而是立在原地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