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轉過身,淡淡開口: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而已。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他們太廢物了,如果沒有我攔著,你就能進小鎮了吧。
雖然即使你到鎮上,很可能還是逃不遠,但我不能冒這個險。」
白沐風的表情凝固了,他眼神顫動著,驚恐地盯著對方,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白沐風伸出發抖的手臂,指著對方:「你……你是?!」
他不會聽錯,他絕不可能聽錯!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呵,用得著這麼吃驚嗎?」
面具男修長的手指玩弄著指尖的短劍,短劍在他手心旋轉出漂亮的圓弧,他緩緩踱步靠近白沐風,握緊短劍,將鋒刃抵在白沐風的脖子上。
「你究竟是誰?」白沐風表情扭曲,聲音顫抖地問道。
面具男的另一隻手抓住臉上的面具,緩緩揭開一角,透過面具揭開的縫隙凝望白沐風,沖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
光線暗淡的密室中,瀰漫這血液甜腥的味道,而在這血腥味之中,還混雜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密室中擺放著一張鬆軟的床墊,床旁邊坐著艾達,床上面躺著柳夕月,柳夕月偏著頭沉沉睡著,髮絲從額角一直垂落到耳畔,她的手放鬆的放在床邊,手上扎著一根針,針管的另一頭連在艾達的手臂上。
艾達看著床上安靜沉睡的柳夕月,神色平靜。
她和眼前這個名為柳夕月的少女,不過認識幾天而已,但現在,她卻在給她輸血。
她和對方本來不應該這樣和諧地共處一室,因為她們的立場都是對立的,獵人和血族之間,本來就不可能有安然相處的餘地。
但那一天,柳夕月出現在她面前時,帶來了兄長的消息。
她從對方口中知道了兄長十年來的生活,也從對方口中聽到了那些不可思議的真相。
雖然柳夕月講述的故事離奇曲折,並且很難令人相信,但光憑柳夕月帶她去見了哥哥這一點,就讓對方的話有了相信的價值。
雖然只是隔著百米遙遙看了一眼,但這對艾達來說,這一眼意義非凡。
柳夕月幫她找到了拉斯特,對方沒有挾持拉斯特來威脅自己,還帶她去看了拉斯特,所以艾達認為柳夕月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當時柳夕月這樣對她說。
「如果你的要求,是為了協助哥哥,那我非常願意配合。」這就是艾達當時的原話。
她沒有猶豫就倒戈到了獵人的一方,她做好了萬全的協助準備,但當她聽完柳夕月的要求後,還是吃了一驚。
那是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一個獵人,居然想成為血族……這太不可思議了。」
艾達低頭看著柳夕月的睡臉,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不過,只要她是為了幫助哥哥,那她就是同伴了,艾達在心裡默默想道。
時間在安靜的空間裡一點一滴流逝著,柳夕月的昏睡像是沒有盡頭。
過了許久,她睜開了眼,此時此刻,她的眸子已經變成了紅色,她變成了血仆。
「感覺好點了嗎?」艾達問道。
柳夕月張了張嘴,雙手撐著床墊挺起身來,她的衣服被臭烘烘的分泌物包圍著,身體裡火燒般的感覺正在逐漸減弱。
這就是人類轉化為血仆的感覺嗎?第一次體驗,還真是特別,柳夕月心想。
「那裡有浴室,你可以去那裡洗個澡,之後穿我的衣服就行了。」艾達說。
柳夕月點了點頭,拔掉手中的針管,走向浴室。
她脫掉濕臭的衣服,走進淋浴間,伸手旋轉水閥。
花灑噴出溫熱的水流沖刷她的軀體,水珠順著美好的曲線彈落,柳夕月呆呆站在花灑下,低著頭,任由水流從臉龐滑過,她正努力讓昏沉的思維變得清晰。
身上的髒物被清洗掉之後,她感覺好多了。
隨手拿起旁邊的浴巾,擦淨身體後,穿上艾達的衣服。
「血族都穿這種衣服嗎?」柳夕月皺眉。
她並不喜歡艾達的衣服,艾達的衣服雖然華麗,但卻很不舒適,讓她活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