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

    哈爾西轉動椅子再次面對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幾下，屏幕上便出現了兩種病毒的模型。

    「老闆。」她撇頭對威廉說：「這左面的是t病毒，而右面的則是充斥在曼哈頓的病毒。」

    「然後呢？」

    威廉拉動椅子緊挨著哈爾西，身體前傾，準備仔細觀看與傾聽她的『課程』。

    「它們兩有共同的特性，那就是進入人類或動物的體內細胞，會導致嵌合突變的進化。」

    她邊說邊操控著電腦，讓兩種病毒模型相比較，得出很多威廉看不懂的數據。

    但這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因為哈爾西還在解釋中：

    「進化，必定會淘汰無法適應的物種，在病毒面前也是同理。

    普通人類被感染後，都會死於大規模器官衰竭，和不可控的變異、扭曲、死亡等等。

    同樣的。

    若是被感染者的基因足夠優秀，那麼會變為『超人類』，擁有難以置信的超級能力。」

    說到這裡。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兩粒人類的細胞，供兩種病毒同步入侵。

    但兩粒細胞很快的就崩潰瓦解，說明『進化』失敗。

    「可惜。」哈爾西望著屏幕搖了搖頭，嘆息道：

    「安布雷拉收錄了超過兩億人的血液樣本，我還曾把這些數據帶去米諾斯島，讓科塔娜幫助分析。

    結果是，仍然沒有人可以直接承受住t病毒的改造。

    而新病毒的突變性，甚至還要遠超於t病毒。

    所以我認為地球上除了老闆你說的那位格林女士，根本沒有人能抵得住這病毒來帶的『恩惠』。」

    「那疫苗…你能做出來嗎？」有點懵的威廉問道。

    對於病毒和人類進化什麼的他不關心，可這疫苗是完成任務的重要一環，必須得搞出來。

    「嗯…」

    哈爾西手捏下頜，低頭看著鍵盤略加思索一番說：

    「老闆你曾說過格林的身體是天然病毒庫，還能保持原本的面貌，說明她的體內擁有抗體。

    若是讓我獲得她的血液，這對研發疫苗有很大的幫助，但沒有血液的話…

    我最少需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

    「一個月…太久了。」

    威廉重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著後腦勺，望著天花板思考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獲得伊麗莎白·格林的血液？

    肯定會打草驚蛇。

    遊戲中的格林是一直躲在下水道系統中，直至被黑色守望的那種化學藥劑才逼出來的，不然她根本不會主動現身。

    等一下…

    抗體？

    威廉的雙眼一亮。

    『系統，你是說過我身體的免疫系統，能抵抗任何病毒的入侵吧？』

    【回宿主，是的。】

    『好，我知道了。』

    確認答案。

    威廉把手放下，坐直，雙腿拖動帶有滑輪的椅子緊挨著哈爾西。

    展開左臂搭在她的肩上，試著問道：「凱瑟琳，是不是…有了抗體就會有疫苗了？」

    「嗯？」

    正在認真觀看數據的哈爾西，聽到威廉的問題後，笑著搖頭說：「不是這樣的哦。

    抗體是被動免疫，當外來物，也就是抗原入侵身體內時會啟動防禦系統，產生抗體。

    疫苗是主動免疫，人工接種類抗原性物質，來刺激身體主動產生特異性的免疫力。

    兩種不是同一個概念。

    人的身體內擁有各式各樣的抗體，要篩選出某種特定的抗體是很困難的。

    但篩選技術對於科塔娜來說根本不是問題，這也是為什麼我需要格林的血液。」

    「額…」

    威廉隱約記得哈爾西所說的好像是…華夏高中生物。

    不過，他早就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緩了緩尷尬。

    威廉繼續說：「那……有病毒抗體的血液，對你是有幫助的，對嗎？」

    「當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