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京圈權臣都是我的學生! 80先下手為強
孫知縣這邊遭到在臨安縣經營多年,勢力滲透衙門和各層關係網的張縣丞施壓。
氣的牙齒咬的咯咯響,抬手把一套自己喜愛的茶盞都摔了。
憤懣道:「囂張至此,真是欺人太甚。」
方主簿低垂著眼帘,在衙門做事多年的他,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
孫知縣來到臨安縣不到兩年,而張縣丞在這裡經營了近十年,臨安縣還算富饒文風也好,在這裡做縣令也容易得政績。
每屆縣令時間一到,政績評優,大多就會被再次調走高升。
這樣無論是衙門裡的官吏,還是城裡的富商與鄉紳,都更願意抱長久留在本地做縣丞的大腿,有什麼事都願意求他庇護。
因此也造成他們結成了關係網,如果調來的縣令沒有強硬的後台,就會被本縣的縣丞壓制。
就像此時被張縣丞壓制如困獸一般的孫知縣。
眼看到現在稅糧收不上來,下面官吏做事磨磨唧唧,孫知縣明知道是張縣丞在給他使絆子。
可是時間到了稅糧交不上,擔責任最大的還是他這個一縣主官。
孫知縣有些愧疚的和方主簿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躇躊的張了張嘴。
方主簿眼神閃了閃,在孫知縣出口前,露出一抹苦笑,道:「替大人分憂,是屬下的本分,什麼事都沒有收上今年的賦稅重要。
我那外甥雖然被昆家少爺傷的嚴重,但畢竟沒有生命危險,大人想怎麼做不必顧慮下官。」
方主簿咬著後槽牙,心裡恨的要死,但這些話他不得不說。
就算他不說,方主簿也知道孫知縣最後為了順便交上稅糧,還是會向張縣丞妥協放了昆廣才。
要是真的那樣,還不如自己送他一個人情,讓孫知縣愧疚,心裡對張縣丞的壓制更憎恨不滿。
孫知縣對方主簿的理解和識時務,又是愧疚,又是讚賞,想著以後有機會再補償他和他外甥這次受的委屈。
不過因為孫知縣對張縣丞和昆家不滿,還是硬讓昆家賠償了江舟一千兩銀子,才答應放了昆廣才。
昆夫人雖然不願,覺得江家窮酸獅子大開口,但在昆老爺的作主下,還是讓管家給江家送去了一千兩。
這賠償的銀子雖然不少,但對昆家這樣的大富商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不過昆老爺並不是講理的人,要不也不會教出昆廣才這樣的兒子,他們一家至始至終,都沒有為昆廣才傷人之事去江家登門致歉。
這也讓江家夫妻在方主簿的勸說下,咬著牙,收下了這批賠償銀子。
等到昆家的管家高昂著頭走後,江夫人差點氣的暈過去,不滿的看著疼愛自己的大哥。
方主簿頭疼的揉了揉,雖然他和妹夫一家,都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也都不缺吃喝花用,還真不稀罕這一千兩銀子。
看著唯一的妹妹眼含淚花的看著自己,方主簿如何不心疼,不生氣。
於是看著妹妹夫妻兩,只好把話說明:「就算你們不收這一千兩銀子,不過幾天知縣也會找藉口,直接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麼會?」方舟的父親不敢相信:「這樣當眾傷人,怎麼說這罪名也不小,怎麼能說放就放。」
「哼,孫知縣被張縣丞捏住了七寸,稅糧交不上去,他不被貶官也得受罰。」
「他好不容易從寒門科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臨安縣這個還算富饒的縣城當知縣。」
「他怎麼會願意因為這件事,在自己政績上留下污點,到評級的時候不及格耽誤他升遷。」
江夫人,「哥,把我兒傷成那樣,罪魁禍首就這樣被放了出來,我心裡難受。」
「大哥何嘗甘願,可我們不願意和解,駁了孫知縣的面子。
不說昆家這一千兩賠償銀子。
到時候恐怕孫知縣會認同舟兒是和昆廣才在妓院,爭搶妓子才發生的爭執,那樣可是會影響你兒子以後的仕途名聲。」
「啊!這…這」江夫人和江老爺面面相覷,就算不甘,也只能忍了。
方主簿看夫妻兩明白了其中厲害,鬧心的也不願多待,說了一聲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