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天記 第八十五章 活着不過是一場扮家家酒(中)
(前幾天的章節里唐家二爺全部寫成三爺了,主要是總想著以後要把唐三十六弄成三少爺……認錯,稿子裡已改。另外,我還沒有請年假咧,哈哈,反正就是慢慢寫著,講些故事,與大家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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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著當初教宗陛下在戰場上的畫面,安華的眼睛微亮,心懷敬意想道,真是了不起。作為國教中人,她特別驕傲,心情微漾,沒有注意到病榻上那名年輕陣師的眼睛睜開了一道小縫,透出來的視線顯得很幽暗。
這時窗外庭院微亂,將軍來到了聖醫館,同時帶來了一個難辯真假的消息。
一個叫高陽鎮的地方可能還有硃砂丹,為什麼?因為煉出硃砂丹的神秘人可能就住在那裡。
整個大陸都想知道的問題,忽然間有了答案,安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哪怕冷靜下來後,依然無法相信。但年輕陣師的生命只剩下了七天時間,從松山軍府到高陽鎮只需要三天,至少從數字上來說有希望。
她神情憐惜地看了年輕陣師一眼,說道:「我想去看看,哪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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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松山軍府向南很遠還是天涼郡,但漢秋城的風景明顯要好很多。唯一的遺憾就是城外那片著名的莊園依然無法回復當年的盛景,從重新生出的耐寒柳樹,東一片西一片地散發著綠意,看著就像是被羊群啃食過的草原。
兩年前,朱洛在天書陵下被汗青神將一刀斬死,朱閥與絕情宗失去了神聖領域強者庇護,早已不復曾經的威勢,但天涼郡畢竟是朱家經營了千餘年的地方,朝廷欠著他們情,加上與相王一系的關係密切,所以現在除了在潯陽城裡的勢力漸被梁王府壓制,整個天涼郡里依然無人敢攖其鋒,更沒有誰敢在漢秋城挑戰朱家的地位。
但朱夜的情緒明顯不是太好,看著河道兩岸的原野,眼睛裡流露出一抹厭惡與憎恨的神情。
他是現在的絕情宗宗主,也是朱氏當家人,可以說繼承了朱洛的絕大部分遺產。所有人都知道他並不是朱洛的兒子,而是侄子,如今卻在漢秋城主人的位置上坐得如此安穩,便可以知道他這個人肯定很強,至少很狠。
「我不喜歡看到萬里焦土,更不喜歡看到這些爛膏藥似的畫面,得想辦法治一下。」
朱夜端起手裡的酒杯,向對面那人致意:「如果能有好藥,我當然不介意出些力氣。」
與他對飲的是位將軍,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明顯已經超過了聚星上境。
松山神將寧十衛,沒有任何背景,性情木訥,當年為聖后不喜,所以雖然實力強悍,治軍有術,但在大周神將里的排位一直不高,名聲不顯。直到天書陵之變,他奉旨歸京,做了幾件大事,終於得到了道尊與相王等人的賞識。
當初在洛水畔,王破斷臂破境,有兩名神將想要殺他,被肖張一根鐵槍攔了下來,其中一人便是他。
可能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他承擔敗責,被迫離開了京都,來到了松山軍府。
松山軍府自然要比他以前所在的軍府強很多,他知道這是朝廷對自己的恩賞,但還是無法滿意——如果不是唐家二爺向道尊明確地表示了對自己的不滿意,他本應該留在京都更重要的位置上,比如取代徐世績。
來到松山軍府的這兩年,他想了很多事情,所以很快便明白了朱夜這句有些意味難明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種丹藥能夠生白骨、醫死人,自然也能如春風一樣,令焦黑的萬柳園重新變綠。
朱夜當然不會真把那種藥用來化水澆地,這只是一種形容,一種非常貼切的形容。
寧十衛想要那種藥以為晉身之階,朱家也想要那種藥重振家威,何妨共謀之?
「朝廷對唐家已經讓的足夠多,那些汶水商賈現在越發驕縱,有些不知分寸,確實需要教訓一下。」
他說道:「我會派人過去,如果宗主有興趣,可以讓他們一道。」
朱夜放下?杯,看似很隨意地說道:「我會親自走一趟。」
寧十衛發現這件事情比自己想像的更重要,如果不是戰事緊張,他似乎也該去那座小鎮看看。
「我也去看看。」一道聲音在旁響起來。
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