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神 第九百二十六章 差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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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程煜這趟離開芒街的時間並不長,但整個過程的艱辛程度,比他在俄羅斯以及馬島那兩次還要有勝之而無不及,加上這邊天氣炎熱,程煜多數時間又都是呆
在一些逼仄的空間之內,黎彼得雖然不敢說些什麼,但程煜自己都能聞得到,自己現在簡直堪比一隻臭熏雞。
進了桑拿部,程煜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自己,理也不理身後的黎彼得,直奔淋浴間。
騰騰的熱水滾滾而下,蕩滌著程煜的皮膚,身上的那股酸臭味道,這才隨著清水被衝去了不少。剩餘的部分,俱都被掩藏在浴室里滾滾的熱浪之下。
簡單的揩乾身體,程煜披上浴袍,示意黎彼得帶路,他要吃點東西。
餓也真是餓到了極點。
前日程煜早晨起床,本想吃個早餐,沒想到蘇珊找上門來,然後就是一路刀光劍影,程煜直到近乎半夜,才吃了頓燒烤。
那玩意兒當場覺得挺飽,但都是肉食,沒有碳水沒有纖維,比較好消化,第二天早晨才稍稍進了些碳水。
隨即又是整整一天未進水米。 原本在山頂老佛爺的院子裡倒是有食物,只是當時程煜沒想著立刻動手,還打算等老佛爺那邊幫忙找人的消息看看能否傳回,反正想提前完成附加任務難度太大,還不如順勢看看能否找到程傅的下落。可沒想到老佛爺眼看著就要把貨運出去了,程煜這才不得不調整了計劃,提前動了手。其結果就是錯過了一次補充
食物的機會。 隨後一路回到東鵬縣,本意除了掃除老佛爺在東鵬縣的勢力,也是想看看老佛爺在東鵬縣的住處有沒有可能存在其他人匯報上來而老佛爺已經無法接收的關
於程傅的消息。
直到現在,程煜也只是昨天早晨在東鵬縣稍微吃了點東西,這都快接近二十四小時沒進食了。
吃相自然就難看了點兒,看的食量原本有兩三個人大的黎彼得都不禁為之咋舌。 黎胖子倒是沒往程煜一整天沒進食這方面想,他只是以為超人麼,自然食量也是超人的,不然哪來那麼大的力氣,那麼牛的神通?這些總歸是要消耗能量的
。人體又不是核反應堆,不可能像漫威群俠那樣近乎無中生有的製造能量。
只是看著程煜風捲殘雲一般的吃東西,黎彼得反倒是沒了食慾,而原本他也是覺得有點餓了的。
足足半小時,程煜沒停手也沒停嘴,一直就在不斷的往嘴裡輸送著各種食物。
吃完之後,還打了個很沒有風度的飽嗝。
摸著肚皮,程煜滿臉滿足的癱軟在椅子上。
倒了杯冰檸檬水,咕咚咚一口氣喝完,程煜伸手在自己身上搓了搓,依舊滿是體垢。
於是又讓黎彼得帶路,去了蒸汽房。 黎彼得無奈之際,卻又不敢離開,只能老老實實的為程煜帶路,心中不免腹誹:這個鐘先生,剛才還說我點頭哈腰的不像個芒街的最高長官,說什麼怕別人
看見好說不好聽。現在呢?你這麼毫無顧慮的驅使我,我這個最高長官在你這兒就跟個狗奴才似的,你倒是不怕別人看見了。
蒸汽房內,程煜半晌都沒有開口,黎彼得也只能拖著一身肥膘喘著粗氣陪著他。 黎彼得對於洗澡這件事,最不喜歡的就是蒸汽桑拿,他這種體重,滿身的脂肪,本身心血管負擔就大,供氧就沒有一般人那麼好。坐在桑拿蒸汽房裡,簡直
就能要了他的老命。他這副德行,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剛跑完十公里。
程煜的臉上蓋著毛巾,人半躺在蒸汽房內的座椅上,不時的伸出手,指向加水的爐子,意思是讓黎彼得去加水,好讓屋裡的蒸汽更加瀰漫一些。
黎彼得一萬個不情願,但絕不敢有絲毫的違逆,這種感覺比呆在老佛爺身邊的時候還要悲慘。 老佛爺還是位高權重,黎彼得做點事陽奉陰違只要事後能哄好老佛爺,那也沒什麼。可眼前這位不一樣,黎彼得可是見識過的,現打不賒著,你要敢說個不
字,他咔嚓你胳膊就斷了。
一邊加水,一邊用原本從冰水裡撈出現如今早已滾燙的毛巾擦拭臉上的汗,一顆顆都如黃豆般大小,出汗量驚人。
從爐旁回到座位上,地上便留下一條汗水鋪就的路線。
黎彼得不解的看著程煜,他知道程煜不是個喜歡跟人多囉嗦的人,既然沒讓自己滾蛋就意味著他還有話要說,還有事情要吩咐。
可這麼長久的不吱聲,黎彼得真是想要主動開口問問了。
只是不敢。
他當然不知道,程煜這會兒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附加任務三,其任務內容是徹底摧毀七爺及其幕後主腦的運毒網絡,同時將這兩人處死。
當然,也許不止兩人,幕後主腦這四個字有些模糊,它既可以是老佛爺一個人,也可以是老佛爺那支軍隊的全部核心成員。
但是現在,無論是老佛爺,還是那支軍隊裡的核心成員,程煜相信應該都死光了,除非梭溫也是其中之一,而程煜被其矇騙了。
程煜相信,這絕無可能,哪怕他沒有對梭溫使用任何神摳系統賦予的手段,他也能看出,梭溫和黎彼得一樣,都是希望脫離老佛爺給予他們那種生活的人。
他們都想要獲得一種新的生活,一種屬於正常人的生活,只是迫於老佛爺的淫威而一直求而不得而已。
梭溫甚至跟黎彼得還有些不一樣。 黎彼得是最初自甘墮落,等被派駐到芒街成了警察局局長之後,他開始慢慢擁有了正常的生活,接觸的也都是正常社會裡的人,哪怕這些人中,很多也都不
是什麼好鳥,但這比起跟在老佛爺身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而梭溫,則從一開始就是被迫的,他自幼失怙,活的生不如死,老佛爺給了他一口飯吃,但卻也想把他朝著罪大惡極的方向培養。幸而他內心還保持著一點
點的清明,加上和黎彼得類似的經歷,早早的進入到了一個正常的社會,沒有繼續泥足深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