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品級高低,從文官到武官,分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近數千人自承陽殿門外一直排站至百級石階之下不止,甚至連曲折的拐角處都鱗次櫛比地站滿了。
原本被孫長治安排立在石階上的親兵不得不排站到外頭,守在入口的位置,由於是重點議政的宮殿,入口處有一個巨大的朱漆銅釘打造的殿門,巍巍聳立。
日頭慢慢升起,明明是寒冬的節氣,不知為何今日太陽十分火辣澆人,宮門外的數排侍衛裹著厚厚的夾衫,手執長戟一動不動地站著頓覺悶熱不堪,不時抬手擦擦頭上的汗。
突然一個親兵緊張地道:「唉,你們有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麼聲音?」旁邊的親兵轉頭看他大明王全文閱讀。
&也不知道,轟隆隆的,好像是馬蹄聲。」
這時自頂上的殿內遙遙傳出一陣高昂的鼓樂聲,左右的親兵轟然笑他:「什麼馬蹄聲,你小子膽兒也太小了吧,明明是裡頭禮樂的聲音!」
幾個親兵正笑著,卻聽另一個親兵突然大叫起來,驚恐地看著前方,眾人奇怪地轉過頭來,只一瞬間,所有人都僵住了。
只見遠處的宮門就像破了閘一般,突然湧出大批的的人馬來,黑壓壓的猶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向這邊湧來,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底下無邊的廣場上,竟然已經遍布了成千上萬的兵馬,銀盔銀甲,彪悍勇武,騎著嘶鳴的駿馬,舉著鋒利的長刀,氣勢洶洶,滾滾而來。
&御林軍——」突然有人失聲大喊起來,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住的親兵這才像醒過神來一般,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連連後跌「快!快去稟報大總管!」
承陽殿的巨石宮門轟然破開,幾個親兵狂喘著奔向石階,卻被密密麻麻地站立著的大臣們給堵住,「讓開!快讓開!」
正恭敬地為先皇行喪禮的大官小官們被幾個粗魯的士兵推來推去,都不知所以,身後突然傳來鏗鏘的軍靴踏地聲,眾人疑惑地轉過頭來,只見宮門處突然湧出一批銀甲銀盔,手握佩劍的御林軍來,迅速地列隊排開,鱗次櫛比,氣勢恢宏。御林軍莊嚴肅穆的神態讓在場心懷驚疑的官員們不自覺地產生敬畏,長戟高高舉起的列隊中心處,一個白袍銀甲的人被簇擁著走出,堅韌的鎧甲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負手望向高峨的承陽殿,浩氣凌然。
承陽殿內
文景灝聽著朝臣們不斷爭論,面色越來越陰沉,李義山走上前來,威聲道:「雖然沒有傳國玉璽,但是有先皇遺詔在此,白錦黑字,難道還做不得數嗎?」
太史令走上前拜道:「啟稟丞相,臣以為,冊立新皇是國家,宗廟,社稷的頭等大事,絕不可草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朝吏律自高祖皇帝傳下,歷朝歷代新君即位,必有玉璽加身。只有遺詔,沒有玉璽,即位為君,實在於禮不合啊!」
後面的朝臣紛紛點頭稱是,李義山怒道:「你說得太多了!這個太史令你如果不想做,可以辭官,讓別人來做!」
太史令巍然往後一退:>
李義山森然的目光掃過殿下眾人,厲聲道:「先皇駕崩,太子也已經故去,如今能承襲皇位的除了長皇子以外,你們覺得還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嗎?你們公然違抗懿旨,又置先皇天威於何地?先皇,可是屍骨未寒啊!」
殿下群臣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以對。
文景灝見情勢已經得到控制,給旁邊的孫長治遞了個眼色,孫長治會意,立刻握著佩刀踏步走上前來,硬聲道:「先皇遺詔在此,誰敢違抗,就是反叛,就是大不敬,大內侍衛,隨時伺候!」
就在這時,承陽殿的大門卻突然嘩地一下破開,刺眼的白光驟然射進殿內,幾個人影在光線之後沖了進來,銀甲銀盔,軍靴利劍,氣勢迫人。
孫長治眼一瞪,衝上前去攔住他們,揮手喝道道:「你們御林軍上殿來幹什麼,出去出去!」
凜然站立的御林軍絲毫不動,為首的人抬起手,慢慢摘下了頭盔。
孫長治望著那人的臉,一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不由後退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當乃們看到這裡的時候,作者的爪子已經開始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