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神女娘娘。」

    「嗯」舒靈悠閒的侍弄著花草，聲音慵懶，「那些姑娘們學的怎麼樣？」

    沈青遠的聲音很柔和，如同一道微風掠過耳畔，「神女娘娘慧眼如炬，您選出來的莫管家是姑娘中表現最好的。」

    舒靈眉眼一彎：「你恭維的話說的倒是不錯。」

    一抹促狹划過沈青遠的眼瞳，他的耳朵更紅了。

    舒靈走出花叢，淺紫色的裙擺層疊如同波浪一般，隨著她的腳步律動，引動著沈青遠追隨的視線。

    沒一會兒，沈青遠就調整好心緒，認真匯報起來。

    那些姑娘們比祂想像的還要努力，因為淨靈府內燈火通明，姑娘們挑燈夜戰完全就是家常便飯，沒課的時候也經常去請教沈青遠各種問題，天書樓更是從早到晚都有人在裡面。

    歷經過苦難和困頓的人，不會輕易放過眼前的機會，更何況是神明賜予的機會。

    「不錯，沈夫子辛苦了。明日重陽節放一天假，沈夫子可以回家探親。」

    一道碧光灑落在沈青遠的身上。

    「我在你身上放了傳送的術法，方便你回家，不過術法只會在你休假回家的時候生效。」

    「在下明白，多謝神女娘娘體恤。」

    這道眼熟的碧綠光芒，沈青遠是清楚的，自己的父親身上也有，是當初遊園會神女娘娘所賜。

    至今為止，沈萬良只動用了一次來回傳送的能力。

    神仙一指，傳送千里，實在太方便傳遞消息了，非必要沈萬良都不會動用。

    而舒靈現在對沈青遠用的，只限制他可以用於回家探親，沒法做其他的，沈青遠明白其中用意，他其實很滿足了，神女娘娘能考慮到他回家的事情，已經讓他倍感欣喜。

    沈青遠離開了宮殿，剛踩在天梯上，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天書樓的後方，他回頭看向高聳入雲的天梯，回了自己的園子收拾包裹。

    次日一早，舒靈起的很早，吃過早飯後就到了淨靈府，祂用的是凡人阿舒的那張臉。

    今日祂穿的是四星套裝《春鳶煙柳》，又是一身漂亮的衣服，讓走過來的莫娘子瞧著眼前一亮。

    烏黑的長髮直垂如練，腦後挽起溫柔的髮髻，仿佛豆蔻少女行過江南雲煙，髮髻間的琉璃花頭飾在陽光下泛著流水般的明光，襯的氣質明艷又溫柔。

    輕盈纖瘦的交領裙衫靈動飄逸，袖子的造型像是精心裁剪的游魚紙鳶，裙擺甚至是罕見的透明色，走動間腳上翠綠織錦的繡鞋若隱若現。

    舒靈腳步歡快，耳畔的玉料和黃金串成的耳墜晃蕩的厲害。

    「莫娘子早啊！」

    舒靈熟練的打了個招呼，假扮凡人阿舒的時候，祂處事比較溫和，氣質也會收斂的輕柔些，和那些姑娘們相處的像是朋友一般。

    「阿舒姑娘早。」莫娘子微笑著行禮，雖然阿舒姑娘不拘小節，但是對方畢竟是教導他們的夫子，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

    所有姑娘們都很喜歡阿舒姑娘，每天見到阿舒姑娘，祂永遠都是不重樣的漂亮衣裙，一副陽光明媚的樣子，多看兩眼祂的笑容，姑娘們頓覺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就像現在，莫娘子瞧著阿舒姑娘又穿了身新衣服，明明是秋意漸濃的時節，祂卻如春日萌發的萋萋碧草，亮眼的很。

    「阿舒姑娘，正要去找您呢，這是姐妹們給幾位夫子準備的重陽節禮，簡陋了些，還請阿舒姑娘莫要嫌棄。」

    拿出手裡的香袋，莫娘子有些不好意思。

    一群姑娘們在這裡不愁吃不愁喝也不愁穿，就是出去不太方便，加上課業緊得很，禮物準備的倉促，是姑娘們一起繡的香袋，裡面裝著茱萸。

    「當然不嫌棄。」舒靈笑盈盈的接過香袋，「綠色的，和我今天的衣服正搭。」

    香袋系在了腰間，確實很搭，絲絲縷縷的茱萸香氣逸散出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