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暖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鞭打著，某些傷疤被人揭開，暴露在人前。

    有一種難以言說著痛苦和委屈涌了出來，逼出她眼角的淚水。

    「這是我自己的事。」她惱怒地瞪視著司徒湮，逞強地說道。

    司徒湮眼中翻湧出一道複雜的雲霧，他抿了抿嘴角，眉心蹙起，驀然俯身。

    夏小暖臉色一變，猛地側過臉，伸手推開司徒湮。

    「你幹什麼！」她低叫一聲。

    司徒湮被她推開，卻只是慵懶地支撐在床邊，看著她，唇角彎起一抹邪笑。

    「你就這麼討厭我？」他問。

    夏小暖漲紅了臉，看著他道：「司徒湮，你根本不懂。」

    「是，我不懂。」

    司徒湮垂頭，低低地笑著。

    笑了幾秒，他抬眼，一邊靠近她的身體。

    夏小暖不禁後退。

    司徒湮伸出手，撐著她身後的床頭。

    「是，我是不懂……在你眼裡，我不配和你談愛情，更不配和南宮曜凌相比，對嗎？」

    夏小暖：「……」

    「是啊，我不懂，我也不記得。」司徒湮眼底溢出一絲難解的傷痛：「可是，我知道，在我這裡，這裡……」

    他將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上。

    「它會痛。」他喃喃道。

    在每一次想起她的時候，每一次，看到她絕望傷痛的時候。

    他的心底，都會有一陣隱隱的疼痛。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愛，他只知道，他無法抗拒眼前的女人，沒辦法看她傷心難過。

    他即使對全世界冷漠殘忍，可是面對這個女人，他真的做不到。

    夏小暖聞聲，心裡微微一顫。

    嗅著屬於他身上的淡淡菸草氣息，腦海里，不禁回憶起曾經和司徒湮一點滴滴。

    雖然，和他在一起，從相遇開始，有些記憶就很誇張，她甚至和他經歷了很多離譜的事情。

    可是她卻知道，那些事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如果她不是先遇到南宮曜凌，或許她會喜歡他。

    可是，她的心早已經給了南宮曜凌，她能給他的，就只有傷害了。

    她以為，他忘記了一切，對他來說是好事。

    可是這一刻，看到他的眼睛，她知道，她或許錯了。

    她和司徒湮，還有南宮曜凌，也許，命中注定有著某些牽絆吧！

    「司徒湮……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司徒湮抓住她的手：「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小暖，我甚至可以比他給你的更多！只要你願意。」

    他的掌心力度很大，夏小暖想要掙脫，卻只是徒勞。

    她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明白你的心，可是司徒湮，人的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我可以等，只要你一句話，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為了你……」

    夏小暖抬眼，看向他的眼睛。

    男人如鷹一般漆黑銳利的目光里，閃著期翼的流光。

    她心裡一陣疼痛。

    想到南宮曜凌……

    即使，他做了傷害她的事，她還是無法去恨他。

    「司徒湮，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男人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碎片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