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做什麼，他怎麼做，這個女人的心都像鐵一樣。他打動不了她，也早就已經放棄了。

    司徒湮拿出雪茄，點燃。

    看著男人冷漠的背影，望著他受傷的手臂，夏小暖不禁想到上一次在酒店，慶功宴上，他也曾為她擋過刀子。

    想到這兒，夏小暖突然有些懊惱起來。

    剛剛她的情緒實在太激動了，她明明知道司徒湮不是那樣的人，卻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曾經他幾次捨命求她，她都記在心裡。

    只是這一次，關於南宮蕭雲的事，她或許不只是因為生氣，還有失望，以及某些隱隱的擔憂吧。

    她一直最不想看到的事就是司徒湮和南宮曜凌拼個你死我活。

    可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

    「司徒湮，對不起……」

    「你什麼意思？」司徒湮轉身衝到她面前，望著她冷哼道：「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嗎？夏小暖，在你面前，我是不是永遠像個傻瓜一樣？

    只要你想，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把我踩在腳下踐踏，對不對？」他說話時，唇內散發出淡淡的雪茄香氣。

    淡淡的煙霧在兩人面前瀰漫著。

    夏小暖：「……」

    她被司徒湮弄的微微一愣，卻連忙道：「司徒湮，你明知道我沒有！我始終把你當成朋友，你和戚月一樣，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曾經為我做的一切，我都不會忘記。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繼續錯下去……」

    「我錯？我哪裡錯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司徒湮望著她，低吼道：「小暖，南宮曜凌不過是失去了父親，你就跑到我這裡興師問罪，可你知道我曾經失去過什麼嗎？你什麼都不知道！」

    夏小暖瞪大了眼睛，她複雜地望著司徒湮。

    「司徒湮，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南宮曜凌……他到底做了什麼，要讓你這樣對付他？就算是你恨他，可他爸爸有什麼錯？你要把他逼死？！」

    司徒湮從齒縫裡說道：「不只是他，南宮家的人都該死！」

    夏小暖：「……」

    「這麼說，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夏小暖心痛道。

    司徒湮勾了勾唇：「既然你已經懷疑我，覺得是我害死了他，那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司徒湮！」夏小暖紅著眼睛叫道：「伊靜蘭是你派到南宮蕭雲身邊的對吧？我真的恨自己，為什麼沒早一點把這件事告訴南宮曜凌……如果那樣的話，或許……」

    「你錯了。」司徒湮伸出手，握著夏小暖的肩道：「小暖，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就算沒有伊靜蘭，還有會其它女人。南宮蕭雲的一生就是一個悲劇，他的死，只是早晚的事。」

    「你這是強辭奪理！」

    「那你覺得，行屍走肉地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夏小暖：「……」

    「伊靜蘭曾經和我說過，南宮蕭雲說他這麼多年沒有一天快活過。直到遇到她……我想，不是伊靜蘭害死了他，相反，而是她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