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愛？我幼稚？我白痴？」他加重手上的力度，扯開她的裙擺：「還有嗎？」

    夏小暖閉上眼睛，絞盡腦汁想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他。

    「你……你腦殘！變態！你怎麼不去死！」

    「很好。」南宮曜凌抱起她的身子，吻著她的耳垂，如惡魔一般笑道：「你越是討厭我，越是憎恨我，我偏偏越對你充滿樂趣！」

    夏小暖：「……」

    衣衫落了一地，夜漸漸變深，夏小暖裹著南宮曜凌外套，有些茫然地坐在琴架上。

    直到南宮曜凌離開。

    她緩緩起身，穿好衣服。

    聽著窗外的汽車聲，她微微咬緊下唇。

    芸娘從角落裡走出來，看著她：「少奶奶，您……沒事吧？」

    夏小暖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早就習慣了。」

    說完這句話，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習慣……

    真的是很可怕的一個東西，她突然害怕自己就這樣和南宮曜凌糾纏一輩子，掙脫不開，最後變得麻木不仁。

    腦海里突然竄出南宮曜凌的話來。

    永遠那麼遠，沒準哪一天，你的心就會屬於我了。

    她將手放在胸口的位置。

    不，她絕對不會愛上這個惡魔的。

    她無論如何，一定要離開他……

    ……

    夜裡，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在一片森林裡四處奔跑，南宮曜凌騎著馬，不停地追著她。

    跑著跑著，她發現自己的頭髮白了。

    整個人的皮膚，也變得布滿皺紋。

    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老很老了。

    她跌坐在草地上，驚恐地看著騎著馬在她面前停住的南宮曜凌。

    「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她痛苦地問。

    南宮曜凌的頭髮也白了，像一個俠客一樣，長發披在肩頭，鬍子也白成一片，儼然變成一個小老頭。

    卻依然是一臉的高傲與尊貴。仿佛，天地的光芒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居高臨下地對她說：「除非你死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她看著南宮曜凌跳下馬朝她走來，她突然捂住胸口尖叫一聲。

    猛然驚醒，看著天花板。

    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意識到這是一場夢的時候，猛地鬆了一口氣。

    怎麼也睡不著，外面天已經亮了。

    她起身下樓。

    芸娘看到她，連忙道：「少奶奶今兒起的好早？少爺正在樓下用早餐，少奶奶一起吃吧。」

    夏小暖微怔，走下樓去。

    南宮曜凌果然坐在窗前，一身西裝革履坐在那邊喝咖啡邊看報紙，俊美的臉帥氣逼人。

    她的腦海里卻崩出四個字來：「衣冠禽獸。」

    走到他面前坐下。

    南宮曜凌看到她，微微一愣。

    「早。」他淡淡地說。

    她皮笑肉不笑：「早。」

    南宮曜凌說完就不再理他，自顧吃早點喝咖啡。

    夏小暖隨手拿起一旁的報紙，隨便翻了翻。

    然後就看到南宮曜凌和蔣雪的緋聞頭條。

    「南宮帝國總裁南宮曜凌和其地下情人一起私夜約會，共進燭光晚餐。」

    下面是南宮曜凌和蔣雪約會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