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絲的法穿棒 【0141】 恍如隔世
當艾克帶著維克托和斯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他們倒了兩杯咖啡之後,這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都充滿了驚訝。筆硯閣 m.biyange.com
一個十六歲的年輕人,居然擁有一間面積驚人旳自己私人辦公室,這種情況在皮爾特沃夫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
「別露出這個眼神,維克托。」艾克很不老實地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一雙腿抖得飛快,「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不太好和你說明,總之正常情況下,我是不會有自己的辦公室的——還是說說你吧,你需要怎樣的煉金技術支持?」
「我需要的是能提高身體素質的煉金技術支持。」維克托握著杯子,平靜地開口道,「能夠讓孱弱的身體擁有足夠的恢復能力和免疫力,以應對接下來的軀體改造技術。」
「和那位女士一樣的技術?海克斯軀體改造?」說道了這個話題,艾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對於那位把我們仨從礦洞裡撈出來的女士,我的印象可太深了……」
「就是那種技術。」維克托點了點頭,「但很可惜,我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住哪怕是最簡單的改造。」
「所以你希望得到一點煉金方面的幫助,用煉金藥劑來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艾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至少讓自己的身體素質提高到足以支撐一場改造的情況。」
「……」
維克托沒有說話,默認了艾克的判斷。
「說實話,祖安的煉金人體實驗大部分都已經停止了。」艾克撓了撓頭,露出了苦惱的表情,「我倒是知道幾種有著類似效果的藥物,但無一例外都是嚴格管控的處方藥,必須在醫生和藥劑師的雙重監督下,才能有限制使用的那種。」
「可以理解。」維克托倒是點了點頭,「使用這些藥物有什麼要求麼?」
「需要滿足一些特殊的條件,有很嚴格的規定的。」艾克站起身來,開始在書架上翻找了起來,「讓我找找——在這呢,《祖安特殊煉金藥品管理規定》,你需要通過至少三個醫生和藥劑師的聯合認定,符合必要情況,才能得到使用資格,然後在一個醫生和一個藥劑師的監督下,使用藥品,單次取單次用,不能帶走……」
翻開了那份規定,艾克林林總總念了好大一堆,越念維克托心越涼。
都不用艾克詳細解釋,他就已經從這份管理規定中明白了祖安對於這些藥品的限制程度,自己想要依靠它來增強自己的身體素質、挺過海克斯軀體改造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艾克讀完了好長一大串條例之後,維克托沉默了。
艾克將規定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最終也只能搖了搖頭。
辦公室陷入了沉默之中。
之前一直如透明人一般的斯凱看著這兩個沉默的老朋友,終於眨了眨眼睛——她選擇岔開話題,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艾克先生,我聽說祖安有專門的植物培養專業……不知道我能不能參觀一下,或者進行一點學術上的交流之類的。」
「植物培養?」艾克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斯凱,眼神之中隱隱出現了一絲戒備,「這件事皮爾特沃夫都知道了嗎……是啊,祖安的植物培養專業還是很棒的,多虧了那些了不起的植物,最終吸收掉了無窮無盡的灰霾。」
「我也有一個關於植物的研究。」斯凱推了推眼睛,從隨身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一個筆記本,「可惜學院那邊無法通過——我認為也許植物可以在某些方面代替動物,來應對各種極端的情況,它們生長和枯萎的特性更容易直接觀察……」
艾克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斯凱的筆記本上。
筆記本明顯經過了刪改,斯凱在很多關鍵的地方都有過塗抹——顯然,這部分涉及到了皮爾特沃夫核心技術的部分無法展示——但即使如此,剩下的部分依舊讓艾克感覺相當驚訝。
甚至不可思議。
也許在皮爾特沃夫人的眼裡,斯凱的研究意義不大——海克斯水晶用起來的確有污染性,但大家只是把它當做了機器的動力之源而已。
但是,在祖安的角度上,斯凱的想法卻只能說是英雄所見略同。
「很有意思、很有見地的想法,斯凱小姐。」艾克忍不住拿起筆記本,迅速地翻找了起來,「讓我看看……很奇妙的思維方式,用能量之源直接激活植物的生命力,強化生命——這是你和維克托的研究方向麼?」
「這只是我的一點想法。」斯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維克托……他總能比我想得更遠。」
「不是更遠,只是更現實一點而已。」維克托終於開口道,「實際上,我也想過直接利用海克斯水晶進行自我強化,但很可惜相較於軀體改造,那樣做的難度更高。」
已經糟糕到這個地步了麼?
看著瘦削而有些佝僂的維克托,艾克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主動岔開了話題。
「不過你也不必太灰心,我可以試試給你遞交一份特殊的申請,關於煉金藥劑的特殊使用之類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共進晚餐?我的很多朋友都在,大家可以互相認識一下,你也很久沒有回到祖安了……」
維克托眨了眨眼睛,本來想要開口拒絕,但最終卻點了點頭。
「好吧。」
……………………
艾克這位「最年輕的鍊金術士」似乎很閒,整個下午,他幾乎都在陪著維克托聊天、找煉金協會的內部期刊給他讀、和他探討祖安的發展和變化。
這種交流讓維克托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也讓在旁邊提心弔膽的斯凱稍微鬆了口氣。
說起來……
自從傑斯和維克托的研究方向出現差異、分開到了兩個辦公室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暢談學術和理想了。
倒不是說傑斯和維克托漸行漸遠,而是他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