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聯薪火傳 第375章 我過年才十八
兩個月後,抗日秘營的一個木楞子房子裡傳來了一陣陣的讀誦聲。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大家都記住了嗎?跟我一起念『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於是,那眾人「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的聲音便同時響了起來。
那聲音很大,驚得幾隻剛要落在木房子上的山雀慌忙遠飛而去。
屋裡站在黑板前面講課的那個女子穿了身灰布軍裝,只是小腹已是微微隆起,明顯已是有了身孕了。
她,正是二蠻子的媳婦胡梅。
而下面則是黑壓壓一大片擠坐在一起的人。
小北風和小妮子坐在了前排,後面的是雷鳴小隊的其他成員,再後面才是趙挑水特務連的人。
所有人都學得很認真,因為跟著學寫字學文化的任務是雷鳴強調過的。
為了讓這項工作順利開展,雷鳴特意囑咐小北風及雷鳴小隊的成員,一定要起到帶頭作用。
時下國人多不識字,就是抗日游擊隊也是如此。
沒有人願意當睜眼瞎,現在自己人免費教,那自然是要好好學的。
所以平時一貫給人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感覺的小北風那眼睛也是瞪得滴溜圓。
而此時在另外一個馬架子裡,雷鳴卻是盤腿坐在炕上,周讓則是趴在了他的身邊在那裡「烙肚皮」。
熊膽汁那自然是弄來了。
只是,傷員又增加了一個。
因為周讓的後背讓那隻熊瞎子抓傷了,儘管也只是那頭熊在他熊生彌留之際很輕柔的抓了一下。
馬架子裡的光線很暗,唯一能採光的也就是一個只有一尺寬的糊著雙層窗戶紙的小窗戶。
「哎呀,這要是玻璃鏡子該多好!」周讓趴在那裡感受著那並不強烈的陽光感嘆著。
雷鳴並不接話就盤腿在那裡閉目養神。
「哎,我說小六子,你能不能說句話啊!」周讓再次說道。
她覺得雷鳴哪點都好,就是不愛說話這點實在是讓她鬱悶。
雷鳴睜開眼時看到周讓正歪著頭看著自己,終究是說道:「那你給我撓撓後背吧,刺撓(nào)。」
(刺撓,東北話里「癢」的意思)
周讓被熊瞎子抓傷了,雷鳴卻好多,傷口已經結痂,炎症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只是,當傷口將好新肉初生之際那裡自然癢得很。
「憑啥?找小妮子去!」周讓白了雷鳴一眼。
雷鳴又無語了,他伸手夠了一下自己癢的地方。
只是那個地方正是在肩胛骨的下方,他又不是長臂猿,是怎麼夠也夠不到的。
於是,雷鳴只能忍,把眼睛一眯又無語了起來。
周讓這麼說那是在耍女孩子的小性子呢。
原因只是因為有一回給雷鳴換藥是小妮子給換的。
當時周讓就在跟前,她雖然神色未變,可是這小賬卻是已經給雷鳴記上了。
因為此時在她的心裡,那小六子已經是自己的了。
雷鳴坐了一會兒,可是肩膀下面卻是愈發的癢了起來。
他又擰著身體嘗試著自己伸手去夠,可,奈何,依舊是鞭長莫及。
於是,雷鳴只好對周讓說道:「你現在也受傷了,等你刺撓(nào)時我也可以幫你撓不是?」
「那要是小妮子那裡也刺撓的時候你幫著撓不?」周讓歪著頭問。
「有小北風呢。」雷鳴不以為然的回答。
「這麼說還行!」周讓抿嘴笑了。
雖然雷鳴並沒有正面回答她,但她知道能讓雷鳴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很不容易了。
於是,周讓爬起,幫雷鳴解開襯衫上的扣子扒開衫衣,就幫他輕柔的撓了起來。
雷鳴穿的這件襯衣是周讓從日軍身上扒來的。
戰爭年代人沒有那麼矯情。
誰管它是不是死人的衣服,能用就行。
當然了,畢竟是雷鳴受傷了嘛。
怕那襯衣髒感染傷員,周讓到底還是把這件從那個日軍大隊長死屍上扒來的衫衣洗了一下。
日本人個子矮,想給雷鳴找到一件合適的衫衣那是真不容易。
雷鳴在周讓手指的撓動下舒服的哼哼了幾聲,還美的滋的抻了個懶腰。
他嘴裡說著「行了」,自己則是又衫衣拉起重新系好。
而這時他便聽到身後傳來了悉悉瑣瑣的聲音。
「你嘎哈呢?」雷鳴問。
「你也幫我看看,看還有膿嗎?」周讓說。
待到雷鳴回頭時就見周讓已是把棉衣脫去,甚至裡面的襯衣都被她自己扒到腰了。
整個人就老老實實的在炕上趴著。
周讓的皮膚很白晰。
可也正因為白晰,她後背上被熊瞎子劃出來的那道傷痕也就顯得格外刺眼。
傷口發火了,但膿卻是沒有的。
雷鳴做了個深呼吸,到底是幫周讓輕輕的揉了揉那也已經結痂的傷口。
「還好,讓熊瞎子傷在後背上了,要是它那一巴掌打前面,說不定以後我就奶不了孩子了!」周讓很慶幸。
周讓這話——呃,無所謂了,雷鳴早已經熟悉周讓的性格了。
他便故作不解的問:「奶孩子?誰的?」
「廢話,當然是我生的!哎呀,你輕點揉。」周讓嗔道。
「廢話,我還不知道是你生的,我是說孩兒他爹是誰?」雷鳴又問道。
「孩兒他爹?」周讓抬起頭來看向雷鳴,目光當真如水,「我和你生一個好不好?」
周讓那襯衣都被她扒到腰了。
她這一抬頭雖然說該露出來的沒全露出來,但,雷鳴未曾看到山卻也看到了倒扣的饅頭山了。
象白饃一般,很美。
雷鳴有點微愣的看著周讓,眼睛眨了眨才說:「不好,大姐,我今年才十八!」
「十八咋了?」周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