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斌等人開始輪流試機。

    岳鋒仔細觀察，確定每一位賞學員特點，讓陸天、林有航因材施教，揚長避短，發揮最大的戰力。

    空軍教練也是需要培養的，陸天與林有航必須成為最優秀的空軍教官，也有這種潛質。

    既然學員都有外號，陸天與林有航當然也要有。

    想了想，岳鋒給陸天封了一個外號，叫「天行者」，希望他大鬧天空宮。

    林有航呢，就叫「駭客」，嚇不死日本人。

    訓練結束之後，岳鋒召集眾人，開始分配戰機。

    眾人不由不緊張，每個人都希望獲得p36，但戰機只有四架，僧多粥少，怎麼分？

    四架p36，陸天一架，編號雄001。

    林有航得一架，編號雄002。

    黎宗彥一架，編號雄003。

    奇新得一架，編號雄004。

    至於岳鋒那一架，沒有編號，只有兩幅「鬼王憤怒圖」。

    賈斌不幹了，大叫：「團長，我是一排長，為什麼沒有我的份？」

    奇新笑道：「你一架日機都打不下，怎麼可能有啊。我就不同，打下過一半架日機。」

    賈斌怒道：「得瑟什麼。我說過，我本來可以打下兩架，但被某些人無恥偷襲。否則，我早有戰績。這一點，連長看得清清楚楚。」

    陸天勸道：「賈排長，下一回吧，你先駕駛那架九六式。」

    賈斌不服，道：「他們是排長，能駕駛p36，我是一排長，為什麼不能呢？」

    岳鋒知道賈斌身有一股子勁，暗中喜歡，只是性格有衝動一面，好好錘鍊一番才行。

    他誘惑道：「賈排長，你要駕駛p36是嗎？」

    賈斌道：「團長，我真的喜歡。」

    岳鋒笑道：「這樣，二位教練在這二十天內進行嚴格的訓練，只要你的訓練成績達到前三，我的『鬼王』p36，就由你駕駛。」

    賈斌驚喜地說：「團長，真的嗎？」

    隨即，他又覺得不妥，道：「團長，這是你的座機。一看那兩幅鬼王憤怒圖，所有人都知道是你的。」

    岳鋒嚴肅道：「你有信心駕駛嗎？」

    賈斌哪肯服輸，大聲道：「有信心。」

    岳鋒笑道：「你先駕駛，等有了新的p36再還我。在這期間，我希望你不要辜負這架戰機。」

    賈斌大聲道：「不會，絕對不會。」

    岳鋒眼珠一轉，問：「你可知道，我這架戰機在鬼子眼中，有什麼外號嗎？」

    賈斌道：「當然知道，就是『憤怒鬼王』！」

    岳鋒搖搖頭：「還有一個外號，叫『逃跑索命王』。」

    賈斌等人有點糊塗了。

    逃跑了！

    還怎麼索命？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林護城笑道：「在鬼子飛行員眼中，團長若是不逃，雖然仍然可怕，但比不上撤退時恐怖。」

    他當然看得出，岳鋒是為了治某些愣頭青衝動的毛病。

    在空戰中，一味不怕死地進攻，保證犧牲得快。

    犧牲了怎麼還打鬼子？

    況且，華夏飛行員太少，每一個都是寶貝，絕對不能輕易犧牲。

    奇新等人忍不住問：「為什麼撤退比進攻可怕？」

    岳鋒笑道：「陸天，你好好跟他們嘮嗑，我與老林還有事。」

    說畢，他帶著林護城離開。

    陸天道：「關於『逃跑索命王』，讓我一一說來。賈斌，尤其是你，駕駛團長的戰機，好好聽了，及早改正你衝動的臭毛病，迅速成熟，成為優秀的排長。」

    賈斌不服：「我現在就很優秀了。」

    陸天笑道：「你這小子，今天團長的故事，主要是講給你聽的。」

    外面，唐漢山開著「閃電」，將岳鋒、林護城送向指揮部。

    林護城問：「團長，飛行連共十五人，只有七架飛機，怎麼辦？我聽說鬼子有大批新式飛機來到，足有數百架，怎麼辦？」

    岳鋒沉思一下，道：「鬼子的新飛機，應該是九七式中島戰機。」

    因為岳鋒的出現，南京之戰的時間往後推移了幾個月，如今已是1938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