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後,替嫁醫妃帶着空間去流放 第八百章 咽不下這口氣
司烈眼前事物逐漸清晰,卻又覺得腦子開始有點不清楚。
要不然,他怎麼好像看到年少時期的如錦了?
「喂,你沒事吧?」
「是不是頭摔壞了?」
那隻手朝他伸過來,司烈一把握住。
「哎,你怎麼撒手!」女孩有些惱了,眼睛圓睜,臉漲紅。
司烈一下子清醒過來,不,不是,這不是如錦。
如錦的手總是微微涼的,不像方才那般,是溫熱的。
再細看,這女子輪廓眉眼確實有點像如錦,但近距離看,也真不是。
他剛才還狂跳的心又沉下去,警惕再起。
「你是誰?」
女孩眉梢一挑:「嘿,你這人,你倒問起我來了?你一頭栽進我的院子裡來,倒問我是誰?」
司烈想起來,對,是有這麼回事,為防止追捕,他迷迷糊糊翻了一道院牆。
竟然是翻到這個女子家裡了?
那她應該是個普通人。
想是這麼想,但他並沒有放下警惕,那一男一女,不也是像普通人嗎?
差點要了他的命。
女孩把藥碗給他:「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藥吧。」
司烈接過藥碗,垂眸看看:「太燙,一會兒再說。」
「燙?我看你是怕苦吧?你這個人看上去人高馬大,沒想到怕苦。」
女孩掌心一翻,遞到他面前:「吶,這個給你,快點喝藥,大夫說了,這藥得趁熱,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白嫩的掌心,是一顆桂花糖,不知怎麼做的,淡淡的黃色,晶瑩剔透,像琥珀一樣,中間還有點點金色桂花花瓣。
司烈很少吃甜,但不知怎麼的,或許這糖上的桂花香氣太誘人,又或者確實嘴裡苦,想吃點甜的沖一下。
總之不會是因為她長得像如錦。
「快拿著呀,別不好意思了。」女孩抿嘴一笑,竟然還有兩個小酒窩。
她不容分說,把糖塞到司烈手裡,轉身出去了。
司烈看看手裡的糖,不用吃就能感覺到它的甜膩,放之前他是真的不會吃。
盯了一會兒,感覺藥碗有溫度有所下降,想起女孩剛才說的,大夫說藥趁熱喝,一昂頭,把藥喝下去。
他的傷自己知道,也上過上好的藥,這個湯藥多半對他不起什麼作用。
為什么喝呢?不想讓女孩起疑罷了,一會兒她要追問,問起來很煩人。
女孩兒走出去,到院子裡,站在院門口的丫環立即迎上來。
「小姐。」
「在院門口就行,別進去。」
「是。」
女孩說罷,出院轉身到旁邊院子。
院中種著幾棵花樹,有一顆正值落花期,花瓣洋洋灑灑落了一院子。
落花雨中,有一人正在修一隻風箏,風箏不是新的,有點舊了,他正纏絲線。
「二哥,」女孩叫一聲。
徐公子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手中線打結。
「修好了。」徐公子在手中比劃比劃,「想要風箏還不好說,給你一種造型買一個都行,何必非得留著這個舊的?」
徐晚珍嘟著嘴拿過風箏,撫著他剛剛修好的地方,小聲嘀咕:「那怎麼能一樣?這隻風箏是你第一次帶我放風箏的的時候用的。」
說著,眼角偷偷斜他一眼,觀察他的神色。
「也是咱爹親手給我做的。」
徐公子沒接話,似是沒聽到,轉移話題問:「那個人怎麼樣?」
「他?果然如你所說,警惕性很強,而且,」徐晚珍摸摸臉,「他的確對這張臉有點反應。」
「二哥,為什麼讓我裝扮成這樣?」
徐晚珍原本不長這樣,是徐公子命人給她臉上加了點妝容,才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洗去妝容,那只有眉眼與如錦有兩三分相似,若是不是仔細看,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相似。
但偏偏,徐公子就是把這兩三分,轉變成六七分。
「晚點再和你說,」徐公子語氣柔和,「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