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房俊 第三千三十一章 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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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星月璀璨,雲收雨散
依偎在男人寬闊臂彎,縴手撫著健碩的胸膛,好一陣才平息悸動的金德曼猶豫了一下,雖然這般快活令她食髓知味、沉迷其中, 但還是忍不住道:「郎君年紀尚輕,不應沉迷於男女之事,否則傷及根底,怕是有損壽元。」
身邊男人不僅令她情根深種,更是她這輩子都可以依賴的靠山,她想要長長久久, 可不想他貪圖歡愉而英年早逝
房俊伸手將她濕漉漉的散發撥開,露出雪白瘦削的香肩,婆娑著感受手心無與倫比的觸感,笑道:「在下天賦異稟,自當竭盡全力為女王陛下鞠躬盡瘁,縱是敲骨吸髓亦在所不惜。」
「哎呀!你這人恁地厚麵皮,羞也不羞。」
金德曼雪白如畫的面頰羞紅如血,埋在男人臂彎不敢見人,羞惱的用粉拳錘了男人胸膛幾下。
這般如狼似虎的言辭,讓她如何抵擋?
房俊笑呵呵撫摸著她,問道:「金法敏可曾入京?」
金德曼往房俊懷中拱了拱,尋到一個愈發舒服的姿勢,微微闔著眼眸,讓肌膚緊貼, 柔聲道:「昨夜剛剛入京, 隨行兩千花郎留在城外,人數雖然不多,但俱是忠於金氏王族的勇士,且戰力剽悍, 野外對陣或許不足,但關鍵時刻以之發動突襲卻能收奇兵之效,郎君大可信任。」
「花郎」乃金氏王族的禁衛軍,原本由金德曼的崇慕者金虞信統御,房俊發動「金城兵變」徹底摧毀了新羅六部的根基,金氏王族也損失慘重再無力統治新羅,金虞信也同時陣亡。
如今,當初散亂在新羅各地的「花郎」被金法敏召集,藉由「東大唐商號」之商道由水陸秘密抵達關中,以供房俊驅策,防備不時之需
房俊道:「這些人手要麼不用,要用便是面對最精銳的大唐禁軍,損失不可避免你就不怕全部折在長安,全軍覆滅?」
這幾乎是金德曼所能夠完全掌握的最後一點力量,一旦戰歿,自今而後全無自保之能力。
對於一個身在異域為質的女人來說,殊為不易
光滑的臉蛋兒貼在男人胸膛,耳中傳來強勁穩定的心跳聲,金德曼闔上雙眸,夢囈般道:「身陷囹圄、有如隨波逐流,還自保什麼呢?吾姊妹二人皆委身於郎君,還有什麼不捨得?只希望郎君憐惜我們身在異域、飄零無依, 能加以憐愛,永不相負。」
房俊還能說什麼呢?
這番話語無論真心還是假意,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這一步,便足矣獲取他的信任與愛護。
當即翻身將女王陛下壓在身下,於女人驚呼聲中附耳道:「那就讓在下好生服侍陛下。」
金德曼媚眼如絲,雪藕一般的手筆纏上去,輕咬紅唇。
雖已筋骨酸軟,但堂堂新羅女王,豈能未戰而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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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剛過,承天門外一眾中樞衙署剛剛上值,尉遲恭便帶著一隊親兵氣勢洶洶縱馬而來,直抵兵部衙門門前。
門前守衛上前陪著笑:「原來是鄂國公,敢問來此有何貴幹」
話未說完,便被尉遲恭一腳踹到一邊,大步流星走入衙門,隨行而來的親兵則守在門外。
衙門剛剛上值,許多官員坐在各自值房尚未開始辦公,便見到前廳亂鬨鬨一片,一身戎裝、頂盔摜甲的尉遲恭黑著臉摁著腰刀大步行來,口中吵吵嚷嚷:「張行成在哪兒,老子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是都不識得老子手裡這口刀了?給老子出來!」
哎呦,感情這是來找茬的?兵部官員立刻興奮了,眼睛放光伸著脖子等著看熱鬧。
雖然張行成一驚擔任兵部尚書多時,但由於部務基本被崔敦禮、郭福善諸人把持,使其難以插手其中,人員抽調安置等等常規操作根本來不及做,所以兵部上下根本沒有張行成的人。
況且有房俊在前邊比著,誰看得上「幸進」的張行成?
這會兒非但沒人替其解圍,反而都憋著壞等著看笑話
崔敦禮端著茶杯站在值房窗前,慢悠悠的呷了口茶水,看著尉遲恭一路橫衝直撞,忍不住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