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餘孽。」

    陳文慧悠悠道來：「前兩個都屬於官方或者半官方的部門，一般行事都有嚴格的準則，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不然他們上級都饒不了他們。」

    「所以，多半屬於六國餘孽。」

    「又是他們？」林自華挑眉。

    「是他們？！」陳凱則是臉色大變，咬牙切齒，好似隨時都會發狂。

    「嗯？」

    陳凱的表情，讓林自華錯愕。

    陳文慧卻有些意外的看了林自華一眼：「又是？你接觸過他們？」

    「算是有間接接觸吧, 老表這是？」

    「他啊。」

    陳文慧突然沉默，足足十幾秒後，才道：「我大哥、大嫂，也就是阿凱的爹媽，就是死在六國餘孽的手裡。」

    「嗯？」

    林自華臉色微變。

    他只知道陳凱的父母死的挺早，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死的, 之前一直以為是傷病, 結果···

    「到底怎麼回事？」

    「你可以看做正邪不兩立吧。」

    陳文慧撓撓頭：「他們原本是秦洲武校的人, 而秦洲武校跟官方那個部門都受政府統籌。」

    「作為真正的武者，他們也都會肩負這個『領域』內的使命。」

    「六國餘孽十年前出過一次手，在這個領域內，鬧的動靜還挺大。」

    「他們跟其他人，當時奉命去鎮壓。」

    「結果···」

    「死了一大半，他們也沒能回來。」

    「我之前那內功殘本，也是他們在的時候給我弄回來的。」

    陳文慧苦笑一聲，這一刻，卻是沒了啞巴新娘的『毒舌』：「本來我也想考秦洲武校。」

    「但他們當時都說我還小，而且說什麼都不讓我去。」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知道這一行有多危險，所以才堅決不讓我去。」

    「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同時，也是怕老爹死了都沒人送終。」她聲音有些嘶啞。

    說到這裡，不再多言。

    「原來如此。」

    林自華深吸一口氣：「所以，表姨你動手之前，就已經大致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差不多吧。」

    得到肯定答覆, 陳凱張了張嘴，很是錯愕。

    「那小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什麼？」啞巴新娘再度附體, 陳文慧冷笑一聲：「讓你個爪棒去跟人家拼命，然後被弄死蠻？」

    「你有報仇的本事嗎？」

    「你知道仇人是誰嗎？」

    「···」

    陳凱被懟的啞口無言，最後只能回以哭笑。

    「那你打算怎麼做？」林自華倒是相對冷靜一些，沉吟道：「據我所知，最近六國餘孽的確有些活躍。」

    「但是官方也在針對他們動手，具體結果如何，我不知道。」

    「當然是該怎麼做怎麼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文慧雙目微擰：「這些事，告訴官方也沒用。」

    「他們本來就一直在追查六國餘孽。」

    「對方既然敢出手，就肯定準備好了後手。」

    「所以只能靠自己。」

    「明白了。」

    林自華輕輕點頭：「那表姨你先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你忙你自己的。」

    「我現在傷好了，還更上一層樓，指不定還有機會突破先天，到時候他們如果還敢來，你看我弄不死他們！」

    「對了，我不知道你跟六國餘孽有什麼交集，但是最好離他們遠一些, 最近, 他們應該是在『招兵買馬』。」陳文慧鄭重提醒：「只怕要搞大事。」

    「嗯, 我會小心。」

    離開武館, 林自華一直在琢磨。

    倒不是他不給陳凱療傷，而是內傷他能幫忙，骨頭斷了怎麼幫？

    自己又不會接骨。

    但問題不在這裡，而是六國餘孽！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之前是炸彈，想製造恐慌，現在又是六國餘孽中的武者跑出來搞事情，還招兵買馬···」

    「小黑！」

    他手機中，黑魔後頓時回應：「在呢，主人。」

    「幫我查一下，最近各個地區的武館被踢館頻率是否有明顯上升！」

    「正在檢索。」

    「結果出來了，主人。」不到半分鐘，黑魔後給出結論：「同比上漲百分之兩百，環比上漲百分之一百七。」

    「！！！」

    果然有問題！

    林自華雙目微眯，輕聲自語：「按照表姨的說法，就是這些出手的人早就已經『洗白』了身份。」

    「就算是被官方找到了，他們也沒什麼毛病。」

    「最多就是民間武者，需要到警局去備案什麼的。」

    「至於踢館，傷人，這都是武館的正常流程，也沒什麼問題，可是問題在於，他們這麼踢館，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踢館。」

    「而是，想一步步蠶食這些武館為他們所用。」

    「難道想培養一群武夫出來，搞事情？」

    「不，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如果只是這樣，之前的炸彈又怎麼解釋？」

    「還有，這只是我了解的，我不了解的有多少？六國餘孽···」

    「等等。」

    谷騖

    林自華突然想到一件事。

    「這麼多年下來，所謂的六國餘孽，其實也都是『正常』的秦國人。」

    「他們可以正常生活、工作、從商甚至是從政。」

    「所以，很有可能，所謂的『五司六部』都有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