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進度怎麼樣？」

    「恩……還行。」

    「快拍完了吧？」

    「快了吧？」

    「你這什麼狀態？！昨晚又沒幹好事吧？」

    「是啊。」

    「哈？！」

    韓為送走吳海婻之後，自己躺在那也沒了睡意。要麼說壞人基本心理都不太健康的，因為你以為幹壞事真那麼容易？很多人都覺得如果束縛沒那麼多，其實誰都是壞人。

    他們這都是紙上談兵，因為忽略一個事實是，法律也好道德也好，束縛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有的人做壞事但大多數沒有？為什麼？壞人的心理素質，對法律的漠視，對道德的抗拒，比你強多了。

    就算沒有束縛，你想做壞事自己先心通通跳，法律束縛不到也會在道德上被徘徊。當然這裡要更正一點，做壞事和占便宜是有本質區別的。占便宜誰都有這個心態，尤其還是這麼自我的年代。

    但做壞事可不一樣的。

    就好比此刻韓為明明要騙吳海婻到床上，第一是教訓她，第二替孟琰琬不值，第三再次渣男騙女人。甚至第三個目的是可有可無的，說過了吳海婻在韓為這裡不是第一也不是唯一甚至都不是必要的選擇，那邊白白美美性格好脾氣好什麼都好的齊焰迪還等著他呢，給韓為反差負面印象的吳海婻，韓為真沒什麼興趣。

    但是現在，韓為那麼渣，甚至都親眼見過砂仁按理說不該這麼矯情，終歸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性。吳海婻抗拒一點不情願一點韓為還真會挑起一些征服欲，就如同韓為覺得自己有點狗，不該懷疑她的處是修復的一樣，衍伸到他也不懷疑她寧可把第一次奉獻目的是麻痹韓為讓他覺得她是誠懇的，實際上是另有深層目的。

    她有這個城府也做不了這個事。

    那麼話說回來，輕易被韓為「洗腦」，然後還這麼真誠的聽從韓為「忽悠」出來的什麼改過理論，什麼都奉獻了。說明她真的信韓為的所有話，韓為也在思索除了自己低估自己的「洗腦」能力，還有什麼會讓一個家庭條件那麼好見多識廣的白富美，又出國生活工作過，現在年紀不大也不小經歷也不少她，這麼「幼稚天真」就信了韓為這一套呢？！

    韓為很不想承認，其中或許被他忽略的，就是韓為本身的存在，對於吳海婻視角里的影響力和威信，尤其是在自己帶她坐飛機後一系列給予的壓力，最後一個耳光打破心理防線，那一刻起自己當然是不可能注意到的，因為他是「施暴者」。

    而或許已經在她心裡種下了「征服」的種子，那麼經過昨晚那麼一套軟硬兼施剖心剖肺的理論，徹底引爆了。

    「找個代言。」

    韓為不想這些，已經成為既定事實了，嗎的也是日了薩摩耶了。明明因為替孟琰琬不值才靈光一閃要教訓吳海婻給她拖下水調.教。結果真的實施了怎麼對她的慚愧之心又超越了孟琰琬？！

    不耐煩對著顧天成，此刻是在天秀傳媒他的辦公室，韓為直接開口：「找個好代言你去談，給吳海婻！」

    顧天成疑惑看著他：「給就給唄。我又沒意見，你擺個臭臉給誰看啊？！誰說你什麼了？」

    韓為靠在那擺手不想說話，不管那麼多了。他本來就不是擅長特別柔性處理這些問題的，反正只要上了還都是處，一律先按禁臠處理。至於之後這麼對待，反正每次幾乎私下都是單獨相處，不欺負就行了唄。儘可能對她好唄？

    真特麼的……吳海婻，是處。

    「有帆布鞋。」

    顧天成開口：「國產的。」

    韓為皺眉：「適合一點的。女孩代言什麼帆布鞋？」

    顧天成點頭：「那就……諾維娜，菲詩小鋪，法國卡帕……」

    「這麼都什麼啊？！」

    韓為打斷：「給我的？！」

    顧天成笑：「給你的我能讓嗎？這些都是淘汰不接的，但是人家很有誠意。」

    韓為開口：「要麼不給，給就給好的！我是摳摳搜搜的人嗎？」

    顧天成無奈：「拜託，你不是品牌方，你也要跟人談。大品牌未必願意讓你塞人。」

    韓為不耐煩走過去，顧天成趕忙後退：「行行！我給你念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