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的年輕人呀，現在他怕是已經徹底涼了。」九頭鳥接著說道，眼神中滿是感慨。整的照片裡面被勒住的小伙子，跟它是親戚似得。

    「嗯？！」賀曉天聞言，眯起了眼睛。這隻摳摳搜搜的鳥，話裡有話呀。「繼續，別跟我打迷糊眼。」

    「萬祖之庭遺留下來的玩意兒，類似這種東西還有很多，指不定都在哪裡埋著呢。自動販賣機你曉得不？」

    賀曉天：「......」

    你是在侮辱我嗎？

    而且你到底跟著羅傑，學了多少種方言！

    「好吧，多餘問這一嘴。這玩意兒就跟中樞之域你們人類發明出來的自動販賣機一樣，你拿錢它給你商品。

    祖庭的人自然是看不上世俗錢財，人家要的是手下、狗腿子，以及一些珍稀但犯不上自己浪費精力去搜集的東西。

    獎勵的無非是人家看不上的東西，例如丹、藥、兵器、鎧甲、修煉法，乃至於拜人為師，甚至登天做官。沒有祖庭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我記得當初有個氣運逆天的傢伙，居然被賞賜了一顆星球。惹得無數人眼紅，那個時候僥是我都羨慕的很。」

    九頭鳥說著說著，露出回憶的神色，心思不知飄到了哪裡。

    「星球？！」

    媽耶，萬祖之庭不愧是一人胖揍億萬星辰的狠角色，這種東西都能隨便拿出來獎勵手下。

    「對，一顆資源比較貧瘠的星球。但是再怎麼樣，那也是星球啊！等等，扯遠了。照片裡的叫做祖壇，獻上祭品，獲得獎賞。

    在我們那個時代，用現代話來說——狗腿子專用。但凡有點心氣的人，都不會登臨壇頂，獻上自己的衷心。」

    「然後呢？」賀曉天接著問道。

    「在我們肆意嘲笑那些狗腿子的時候，天帝忽然爆發了。一個人揍得星辰之主們滿地找牙，那些效忠於祖庭的人，可謂是水漲船高。」

    說到此處，九頭鳥後悔呀。當時年輕氣盛不懂事，總覺得臉面大過天。結果誰承想，居然錯過了一個高速發展時期。

    固然萬祖之庭統御億萬星辰的時間很短，可畢竟輝煌過。那時祖庭的修煉者，各種資源享之不盡，哪怕是小兵過得都比它好上無數倍。

    奢靡、繁華，種種不一而足。傳說中絢爛無比的天河，正是由億萬星辰間最為昂貴的生命之水所填充。

    平日裡哪怕是一杯，足以讓無數人，人腦子打出狗腦子。而天河中有多少？數之不盡，源源不斷。

    當然，後悔歸後悔，其中亦是夾雜著一點慶幸。好在沒有萬祖之庭最輝煌的時候貼上去，要不然它哪裡能活到現在。

    那時驚天動地的暴響，差點沒把中樞之域給潰滅。懸浮於空中，綿延不知多少萬里的祖庭，即便是星辰之主都無法撼動的宏偉建築，就此歸於寂滅。

    雖然不清楚有多少人在那場災難中活了下來，但哪怕有人僥倖存活，肯定也會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一輩子不會說出來得過完一生。

    什麼叫作死？

    在九頭鳥看來，真正的作死是跑到大街上，喊一句我是萬祖之庭的後人。

    然後等著吧，中樞之域會有無數星辰之主降臨，圍成一團在太空中瞪著眼珠子時刻盯緊你，生怕一不小心把人給丟了。

    接著源源不斷的聖者偷渡，不顧損失的活捉你！

    所以說賀曉天這種程度的作死才哪兒到那兒？

    完全是小孩子過家家，小場面罷了。

    九頭鳥愣是把當初姓賀的從空間通道崩塌中消失後，它帶著羅傑東躲西藏的事情給忘得一干而盡。

    「自動販賣機，很有意思的比喻。」

    賀曉天微眯著眼睛，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下，從吊起來的九頭鳥來看，只能看到一個陰影。如果要是加上那兩道閃爍的精芒，總有一種他在算計人的錯覺。

    「你說如果我們將這個消息偷偷放出去，能吸引多少人進入彬江公園的祖壇？」

    「？！！」

    原來那不是錯覺，而是事實。

    這廝又開始準備算計人，揮舞鐮刀割韭菜了。

    陌生人，鳥爺為你們祈禱，祝君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