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自己的底牌後，呂浩就更有興趣去深入了解。

    而小施密特對他也是知無不解的態度。

    這事情還得說到很久以前，從呂浩拿到的第一筆財富開始說起，給他轉賬的「馬斯普雷資本」就成了他獲得獎勵資金的唯一來源。

    呂浩事後其實也有進行過規則內的調查，比如企業工商信息公開、股東股權結構或者法定公開的數據。

    然後他發現了，馬斯普雷名下子公司眾多，給他資金的理由不是兌付資金就是分紅，代為繳納個稅，他想要錢都是有求必應，特別迅速。

    而且它們不光是有錢，能耐還特別大，外資能夠在華夏金融環境中動用外匯投入市場，上頭也一路開綠燈的，甚至他懷疑頭頂有人。

    這個猜測沒有人能夠證實，畢竟那上面距離普通人太遠了，不過圈子裡確實有些流言蜚語說，它們跟一些中資背景的企業在海外有來往。

    這些若隱若現的關係，似乎也在說明著為什麼作為離岸註冊的國外基金，能夠這麼順利的進入受管制的國內市場。

    再次是它們真的有錢，基金投行類型的公司作為企業裡面的頂端，他們的辦公地通常都是一個城市高端的寫字樓租十層八層，是牌面的象徵。

    然而馬斯普雷就喜歡買，它們走到哪買到哪，辦公大樓都是直接買一棟，作為名義下的資產進行管理，真正的走到哪都是自己的地盤。

    這不光是在華夏境內，在海外也同樣如此豪橫，只是因為屬於非上市的企業，它們沒有公開具體財務報告的義務，始終戴著一層面紗。

    再加上經典的分散式複雜股權結構持有，這哪怕是IRS這樣的稅務機構面對了都有些頭皮發麻，更何況大資本背後必然有各種政治力量幫助。

    所以海外的馬斯普雷也一直是保持著一種「資金巨鯨但卻常年潛於海底」的狀態，更是因為足夠低調，關係盤根錯節，也沒人能夠真正去查清。

    除非是動用國家級的力量，但是資本主義國家的政治往往受制於資本，對付這種隱藏巨獸，最終都是無功而返的。

    就連招募商業間諜去監視競爭對手開發進度這種事情都敢做的呂浩，卻也在對待這件事情上不敢逾越雷池。

    因為他不確定這種刺探行為是否觸及到了系統規則，如果因過於強烈的好奇心，而給自己找來個警告懲罰，那就得不償失了！

    直到今天，馬斯普雷的高層人士才親自給他揭曉了謎底。

    按照小施密特的闡述，它們由幾十家不同的公司構成一個盤根錯節的資本集團，各自聯合又各自競爭，遍布世界的合伙人構成了管理它們的中堅力量。

    然而在合伙人之上，比那些CEO級別更高的上面，存在著一個元老決策層，是典型西方式影子集團的結構模式！

    元老們才是真正決定資本財團走向的人，比如重大資金的使用和兌付，呂浩提取333億的財富，就是他們下達給子公司的命令！

    這些元老的身份、國籍、人種小施密特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自己父親窮極一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躋身其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聽完小施密特的闡述，呂浩內心也有了自己的推斷。

    這個神神秘秘的元老會，十有八九就是系統的代理人。

    因為給自己錢命令都是他們下達的，呂浩到底有多少錢？恐怕也只有他們清楚。

    而且每一筆錢，也都是符合現實規則的理由，哪怕呂浩自己都覺得荒誕了，但不管是兌付資金還是股權分紅，或者是該繳納的稅款，它們都一一實現了。

    只要合法繳納稅款，那麼結果自然也就無可挑剔——這是財務會計領域的規則，說白了也是洗錢的核心。

    呂浩感覺許多過往的困惑都被解開了，隨之而來的其實還有不少問題，但顯然不是小施密特能夠接觸到的。

    他現在更想知道：「你父親希望我能為他做點什麼？」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