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讓章愛蓉幫了我哥小忙，直接把唐牛的女兒唐糖從福利院裡弄出來，監護人依舊是重新寫上唐牛的名字。

    第二天下午，我和大羅小羅就帶著12歲的小女生唐糖逛街。

    這個小女孩當初進入福利院的時候估計才三四歲，可能是在福利院裡待久了吧，性子變得有點兒弱生生的。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小鹿闖入了人類的世界，看什麼都怯生生的。可能是我長得比較眉清目秀而且臉上始終保持溫文的笑容，以及跟她說話聲音也比較柔和，所以這小女生從昨天離開兒童福利院開始，就只信任我，一直都是抓我的手怯生生的躲在我背後。

    在超市後的一條偏街，唐牛喝了半瓶廉價的白酒，這會兒正跟所有的乞丐一樣蹲坐在地上靠著牆壁，雙眼迷茫的看著這個捉弄人的世界。然後，他就看到了我跟大羅小羅三個，還有那個緊緊牽著我的手的小女孩唐糖。

    不知道是牛魔王經常躲在兒童福利院周圍偷偷看望女兒，還是骨肉之情的神奇，反正這傢伙見到跟我手拉手的小女孩唐糖之後，他眼睛就睜大了，死死的望著我跟唐糖。

    唐牛眼睛裡的驚愕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驚怒，並且怒色在眼睛裡醞釀的越來越厲害，那猙獰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可怖的牛魔王怪物了。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猛虎發現自己的幼崽被獵人抓了，看他樣子隨時會發瘋朝著我撲來。

    就在唐牛用凶獸般的眼睛瞪著我的時候，小唐糖忽然抬起頭，用清脆還帶著怯生生的聲調問我：「陳瑜哥哥，你不是說帶我去見我爸爸的嗎，我爸爸在哪裡呀？」

    旁邊僅僅跟我們相隔不到三米遠，頭髮蓬亂混身髒兮兮的散發著一股臭味的唐牛聽到了女兒的話，就忍不住怔了怔，然後就用很複雜的眼神望著她女兒。小唐糖此時身上穿著一條素白色的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公主鞋，一頭柔順的秀髮。可能是長得隨她媽媽的緣故，雖然現在才十二歲，但是因為面貌有幾分像當年的清純玉女周慧敏。這會兒穿著我昨天親自給她挑選的連衣裙，有點兒像個小小公主。

    唐牛低頭看看自己認不認鬼不鬼，混身發臭連乞丐走近都捂鼻子的自己，眼眸中的所有情感都褪去，只剩下無窮無盡的自卑，整個人下意識的朝著旁邊的垃圾桶縮了縮。他這會兒聽到小唐糖說找爸爸的時候，突然間害怕被小唐糖認出他來，因為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小唐糖記憶深處中那個高大偉岸的父親，他不想小唐糖見到自己現在骯髒不堪的樣子，破壞了小女孩記憶力那個還算美好的印象。

    不過，他這樣一個蓬亂長頭髮的流浪漢模樣還是很惹人目光的，小唐糖還是見到了他。他甚至眼睛裡已經出現驚慌，不過兩人的目光僅僅只接觸半秒，小唐糖就下意識害怕的避開了他的目光，躲在我身邊怯生生的再次對我說：「陳瑜哥哥？」

    我伸手摸了摸小唐糖的腦袋，笑著說：「你爸爸我還在尋找他的消息，我發誓最多十天半個月肯定會讓你見到你從前的那個好爸爸。不過現在你先跟大羅小羅兩個哥哥去買冰激凌吃，陳瑜哥哥有點事情有辦。」

    「嗯，哥哥那我等你。」

    小唐糖從福利院出來之後對誰都抱有很強烈的戒心，唯獨比較眷戀我。當然並不是因為我天生有某種魅力，而是小唐糖根本沒辦法，她只能選擇一個看起來對她比較「無害」的人來依賴。

    大羅和小羅兩個帶著小唐糖走過去前面五十米的一間麥當勞買冰激凌了，我則雙手插著口袋朝著旁邊的唐牛走了過去，唐牛一隻手扶著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雙眼充滿仇恨的望著我：「你是什麼人，把我女兒從福利院接出來是什麼目的，你是不是朱永雄派來的……」

    我淡淡的說：「原來你還是記得朱永雄的，我以為那顆留在你頭顱里的子彈已經把你給弄瘋了呢。」

    「咔嚓……咔嚓……」

    一陣骨頭的爆響聲音拳來，我瞥了一眼唐牛，這傢伙已經完全站直了，正用力緊緊的握住雙拳。我忽然發現不再佝僂著身子的他身材竟然蠻高大的，甚至比我還要高上許多，估計有一米九了。

    我望著明顯動了殺機的他，咧嘴笑道：「生氣了？習武之人本來就應該有火氣才對！不過你不用太緊張，我不是朱永雄的人，反之我還跟他是敵人。」

    唐牛估計是很久沒有說話的緣故，聲音有點沙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