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一次境界上的突破，都是一種極限的突破，只要你能達到第三境界，增壽個十年八年還是沒問題的。」老道慢悠悠的說起了他的辦法。

    「啊，才十年八年啊？」喜兒一陣氣餒，原本在她看來，能突破到第三境界，已經很厲害，很了不起了，連她父親都只是第三境界而已。

    這些天，她從老道那裡已經基本了解了修煉的一些境界劃分，同時也明白想要到第三境界有多麼的不容易，至於傳說中的第四境界，現在也只能成為傳說了。

    我聽到老道的話後，倒沒有泄氣，十年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我現在滿打滿算也就還能活三十多年，這一下子又多了十年，有什麼不滿足的？

    「而且你別以為第三境界對你來說很容易，或許以前不難，但這次你傷了根基，想要跨過那一步，就的先把根基補回來，這可不是說再引幾次星力，用龍氣淬體就能補回來的，要知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華嚴經里有一句偈語：欲為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老道臉上慢慢變得嚴肅，說完這句話，就直直的看著我。

    「不知道！」我瞪著眼睛看了老道一會，然後頹然的搖搖頭，我雖然現在也在看古書，但時間還是太短了，華嚴經這三個字也只是聽過而已，不過這句話從從字面上來講應該是要成龍象，先做牛馬。

    「喜兒呢？」老道又將目光轉向喜兒。

    喜兒看了我一眼，在我的鼓勵下，才開口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想要成為佛門龍象，就得先付出，致力為眾生服務，才能福慧雙俱，同時還有一層意思，龍象是神佛的坐騎，馬牛是凡人的奴僕，都是服務者，只不過境界層次不一樣，成佛者不也是應當在芸芸眾生的苦難中歷練頓悟麼？那些成佛做祖的每一個都許下了大宏願，無論是誰要成佛都要從克服貢高我慢而做起，十方諸佛就像樹上的華果，眾生就是樹根，十方三世一切諸佛，莫不從恆順眾生做起，我們常常抬頭仰望著光環耀目的大人物，不如踏踏實實的從牛馬眾生做起，不要好高騖遠，一切從頭開始。」

    喜兒說完後，還有些不自信的看了老道一眼。

    「喜兒，你真厲害，這麼繞口的東西都能記住。」齊燕一臉崇拜的看著喜兒，雖然喜兒已經解釋的很直白了，但對於語文從來都是剛剛及格的齊燕來說，還是有些雲裡霧裡。

    「哼，以後多向你師妹學學，別整天不務正業！」老道十分滿意的對著喜兒點點頭，然後又成了我受攻擊的一個藉口。

    「是，師父。」我立即點頭，喜兒那淵博的知識的確是我需要學習的，做人就得看清自己，才能明白方向。

    旁邊的喜兒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喜兒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別人都是辛辛苦苦，一步一個腳印，修煉來的，雖然慢，但卻紮實，至於你，幾乎三級跳的速度，境界是上來了，卻沒有把每一個境界吃透，為什麼會有第一，第二境界？這兩個境界不只是一個數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老道說完就看著我。

    「明白。」我點點頭，幾乎是一點就透，「師父的意思是希望我能趁這次機會，耐下心，從頭開始，像眾生牛馬一樣，不要好高騖遠，吃透每一個境界，把根基打牢固。」

    「不錯。」老道點點頭，「以前我對你都是散養，從未好好教過你，這次你就留在這裡吧，什麼時候讓我滿意了，你什麼時候離開。」

    「是，師父。」我想了想，目前公司沒什麼事情，有上次的那單生意，就算一年沒活也不用擔心餓死，至於黃叔，還要忙基金的事情，倒也不會整天沒事幹。

    而宋浩那裡，這次斬殺第三神使，恐怕鬧的動靜會有點大，我也正好躲在這裡避避風頭，而且也可以下山陪陪爺爺，說不定還能一探這金山的秘密。

    我可不相信老道這麼一個大高手會閒著沒事守在這裡。

    「師兄，我也想留下來。」齊燕看著我急忙的說道。

    「你不行。」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老道居然直接搖頭，拒絕了齊燕的要求。

    「為什麼？」齊燕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你只是普通人，能夠在這裡呆幾天已經是極限了，再待下去你會有危險，氣運也會折損，即便劉陽今天沒有醒來，我也會讓你們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