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

    「是，你還有機會，我們沒辦酒席，除去爺爺和媽媽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們領過證，你還有機會做選擇，在我們之間選擇，選你最想娶的那個。」湯貝貝說話的同時，耳朵已經離開我的胸膛。

    我當著她的面強調：「我的選擇只有一個。」拋棄老婆孩子這種事情，我從來就沒想過，更加做不出來。

    「不勉強？還是不想苦了婉兒？如果是這樣，那你大可不必顧忌，媽媽一個人帶大我和林兒，依然可以活得很精彩，相信作為她的女兒，我也不會差多少，所以你做決定不用有任何的顧慮，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湯貝貝不想做一個母憑子貴的女人，她要的是真正的愛，「iwantloveorfreedom！」

    「你胡說些什麼！」最後一句我很熟悉，原話應該是「iwantloveordeath」，意思是「我要愛，或者死」，而湯貝貝的意思是「她要愛，或者自由」，我抓起她的手，按在我胸口附近，「我是在動搖，可我從沒想過要你離開，一刻都沒有。這不單純是為了婉兒，更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去要孩子。」

    婉兒和蘭兒的出生有個本質的區別，前者是預料之中，後者是不期而遇。當然，不論是預料之中，還是不期而遇，我都會去珍惜。但有一點，如果我打算拋棄她，當初就不會讓她給我生婉兒。

    小姨說，我不能對不起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如果我那麼做了，她會不會扇我嘴巴，然後徹底從我的世界離開呢？

    「我動搖，是因為這筆錢，因為它來得太莫名其妙，我只是想問清楚，把錢還回去！」頓了頓，我再次說：「只是這樣。」

    這個時候婉兒吱呀一聲，醒來就開始哭。

    湯貝貝捅我一下，「都賴你，就不會小點聲嗎？」

    我跟她一起去哄婉兒，「你也有原因，如果你不提讓我選的那些話，我至於這麼激動嗎？」

    「賴你！」

    「賴你！」

    我倆異口同聲，相互用手指著對方，然後各自撇過頭，齊齊哼了一聲。

    可能見我們的樣子太怪吧，婉兒很快止住哭聲，興奮地揮舞小手。

    這麼久以來，我總結出來一個道理，「嬰兒是有靈性的。」

    「聰明吧？」湯貝貝一邊哄婉兒睡覺，一遍開心地問。

    「嗯，很聰明！」

    湯貝貝特別嘚瑟，「隨我的。」

    「可拉倒吧，胸大無腦，頭髮長見識短，這兩點都讓你占了，還好意思說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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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隨我！」湯貝貝張牙舞爪地瞪著我。

    「只有沒底氣的人才會急，看你急成那樣，就說明你心裡也覺得婉兒隨我。」

    「一邊去。」

    等婉兒睡熟，就輪到我哄她睡覺了，她非要過來跟我一塊兒盯，我就說了一句話，如果她跟我熬夜，那白天媽就得一個人帶婉兒，還問她捨得嗎？

    一句話就把湯貝貝的念頭打消，畢竟吳玉鳳有病在身，我們不像以前了，不能不計後果地胡來，讓她整宿陪我，白天再帶婉兒的話，她肯定撐不住。

    凌晨五點，葉洋君發來消息，說她已經洗漱完畢，從現在起由她接手，讓我多陪陪老婆孩子。

    我回她個「感激」的表情，然後緩緩鑽進湯貝貝的被窩，手往她領口一插倒頭就睡。

    感覺並沒睡多久，一隻小手啪地拍在我臉上，我睜開眼，見湯貝貝端著碗在那裡捂嘴偷笑，拍我的正是婉兒。

    我詫異地問：「婉兒會聽你指揮？」

    湯貝貝臉拉下來，「我才不會做那些無聊的指揮，估計是婉兒見你太欠揍，實在忍不住才出手的。」

    「那不能，婉兒肯定是不想我挨餓，是叫我起來吃飯的。」

    湯貝貝聞言一滯，「你真是……太會找台階下了！」

    吃過飯我繼續補覺，一覺睡到中午，醒來時湯貝貝正在旁邊百~萬\小!說，我湊過去看一眼，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我不禁感嘆，這文化水平差得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湯貝貝見我醒來，合上書說道：「我給你訂了明天下午的機票，她後天上午在香格里拉舉行訂婚儀式，你可以在這之前找她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