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好不容易隱瞞住，我怎麼能說出來。

    啪！

    吳玉鳳給了我一個巴掌，指著我說：「真好啊，這就是我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貝貝一輩子的好女婿嗎？羅陽，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你說你去魔都出差，還一連去了五天，可我抱著婉兒偷偷去過集團，你明明就在集團辦公，壓根就沒出過差，貝貝那個屋子我剛去問過，是我來之前就租好的，合著你們兩個跟我演了一場戲，想把我當老糊塗對待嗎？」

    我緩緩低下頭，說：「媽，我們只是暫時出了點問題，有婉兒在，我們不會分開的。」

    「都分居了，你還說這樣的話騙我，貝貝呢，把她給我叫回來，沒有孩子的話那咱們另算，可有了婉兒，你就不能這樣一腳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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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著吳玉鳳的面撥通湯貝貝的電話，接通後湯貝貝疑惑地問，「怎麼啦？」

    「貝貝，媽她都知道了，你快回來吧？」

    「怎麼回事啊？」遠在出租屋的湯貝貝條件反射般地站起來，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講給她聽，吳玉鳳也大聲喝了一句「你快給我滾回來」。下午我送湯貝貝離開那一幕她也看到了，也能看出我有挽留之意，她知道這種事不是一個人的問題，自己的女兒肯定有責任，所以，她喝湯貝貝的聲音，不比喝我時得小多少。

    湯貝貝聞言哭了，吼道：「你到底怎麼跟媽說的啊，不是告訴過你不能說嗎？」

    我想，我有點明白湯貝貝為何吼了，因為吳玉鳳喝完那一句之後，身體就搖晃個不停，最終暈了過去。

    我跑過去扶著吳玉鳳，衝著電話說：「媽她暈過去了，我先送她去醫院，咱們醫院見了再說。」

    聽到這湯貝貝哭得更厲害，「好，快。」

    我把吳玉鳳抱到副駕駛位系好安全帶，快速摘掉腕錶扔到後排，然後踩下油門直奔醫院而去。

    吳玉鳳被送進急救室，半個小時後醫生出來問我是不是家屬，我問他女婿算嗎，醫生又問那病人的女兒呢，我告訴她正在來得路上。醫生點點頭，說那等女兒來了再說。

    我聽著挺忐忑的，這個時候剛好湯貝貝來了電話，她說被堵道上了，還問我媽現在怎麼樣？

    我說還在急救室，讓她別太心急，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快點趕來。

    掛了電話，我給醫生說明情況，醫生搖搖頭嘆息一聲，讓我跟他去辦公室。

    一聽醫生嘆息，我心跳得更加快。

    到辦公室後，醫生伸手示意我坐下，我坐到他對面，他按了按鍵盤說：「你岳母的情況，我有必要跟你說明一下，她得的是乳腺癌。」

    「什麼？」這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我一時間怔在那裡，久久說不上一句話。

    十分鐘後，我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手按著玻璃，眼角水霧不斷湧現。

    坦白說，你岳母不是第一次犯病，我查過她的病例，三年前她發作過一次，但因發現救治的及時，她的病情一直在好轉，這個時候覆發，有些不妙。

    這是剛剛醫生的原話，我問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告訴我已經從局部開始擴散了。我求問醫生，現在應該怎麼辦，他說只能做切割手術，要我和妻子儘快商量，到底做不做這個手術。

    切割手術，我知曉那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就問醫生，手術有幾成的把握。醫生也很坦白，從國外請專家有五到六成的把握，當然，前提是擴散不嚴重，一旦局部極速擴散，那切割手術也無濟於事。

    醫生給了最後的期限，讓我三天內給他具體的答覆，聯繫國外專家，需要提前預約，這些，通通都需要時間。所以，我們不能拖太久。

    湯貝貝哭著跑到我身邊，李梅抱著婉兒緊隨其後。

    「怎麼樣了？」湯貝貝眼淚嘩嘩往下流，哽咽著問我。

    「病情暫時穩定，待監護室開放就能進去看望。」我從她包里翻出紙巾，替她擦拭眼淚。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她：「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她沒有回應，我又問一遍，她還是不答，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鬧了彆扭也不敢回娘家，肯定跟這個有些關係，我正色地問她：「你為什麼不跟我講？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