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你們華夏的一句古語，這叫完璧歸趙。」見我不作聲，山田惠子繼續補充道。

    「你肯還回來？」

    千方百計算計到手的再還回來，我咋就不相信她會有這麼好心。

    「還當然不行，得換個說法，交換，對就是交換，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樣我才能把配方給你。」

    聽山田惠子的語氣，哪裡還有昨天的那種楚楚可憐，我不禁心中暗罵一聲「賤人」，虧那天我還差點心軟留下陪她，沒成想到頭來還是被擺了一道。

    「什麼條件？」

    「這樣，咱們見面談吧，你現在來一趟棋館，最近客流不多，我一個人閒著也蠻寂寞的，你來陪我說說話吧。」

    語音結束後山田惠子又發來一張自拍，表情萌萌噠，裝扮要多嫩就有多嫩，不可否認她是有幾分姿色，但我卻越瞅越覺著變扭。

    我猶豫要不要去天和棋館，倘若去肯定會錯過上午的飛機，若不去配方就拿不回來。

    當初小姨可是願意拿命換配方的，如果就這麼莫名奇妙地丟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她？

    思考後我還是決定去找一趟山田，想著要是她開出的條件不太過分，就儘快把配方換回來。

    當然，小姨的生日更是重中之重，我當即退換成下午的機票，不管配方換不換得回來，燕京是必須要去的。

    換了票跟司機說聲抱歉，將車錢付掉後進了珠寶店，耐著性子挑了一條項鍊，作為小姨的生日禮物。

    小姨似乎挺看重這次生日，一向不怎麼發朋友圈的她，竟然發了動態，內容很簡潔，前面是一句「期待ing」，後面跟著一個期待的表情。

    我幻想小姨期待的神情，不想讓她的這份期待變為失落，當即攔車往天和棋館趕去，不管結果如何，總之下午的飛機是不能再誤了，那樣即便我趕晚上的飛機去，也沒有時間準備生日蛋糕。

    山田惠子早早就在大廳侯著了，誠如她所言，棋館最近的客流很少，生意遠不如舉辦大賽那會兒。

    看到我走進來，山田惠子欣喜地揮揮手臂：「可算是來了，現在想見你一面真是難！」

    「別扯那些沒用的，開門見山，你開個條件吧。」

    山田惠子邁著嫵媚的步伐款款走來：「別急，我已經叫人備好了酒菜，咱們坐下來談。」

    「沒興趣也沒空，你直接開條件就行。」

    「你不答應，那這個條件我開不了。」

    「少耍花樣，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的忍耐也有限度！」山田惠子語氣加重，有配方在手，她已無需再乞求。

    「最好別耍花樣。」

    我盯一眼山田惠子，然後順著她指得方向走去。沒招，配方在誰手裡，誰就占據主動權。

    山田惠子尾隨著跟來，還要挽我的胳膊，我瞥她一眼，抽出胳膊快速朝她指定的雅間而去。

    山田惠子無奈地跺跺腳，還是嫵媚地跟來，仿佛對這個女人來說，佯裝嫵媚比呼吸空氣都容易。

    雅間本來是供顧客下棋用的，但客流不多貴客更少，一般營業域都集中在大廳，很少會有人奢侈到雅間來玩。

    雅間裡陳著一張飯桌，明顯是剛剛添置的，飯桌上擺著幾個菜，都是我比較喜歡的口味，沒想到半年過去，她竟然還記得這些。

    詫異地轉過身，山田惠子已然不見，我登時警惕起來，害怕這又是她的陰謀。

    連著幾次在她手裡吃虧，我總結出兩條規律，和山田這樣的女人打交道，一是不能動情，因為其在動情和不動情之間可以瞬間切換，沒有人能真正讀懂她的心思，二就是要時刻提防著，這個女人很會利用自身的優勢，也善於把握別人的心理，難纏程度蓋過那些身手凌厲的殺手。

    殺手給我的感覺像毒蛇，最起碼遇到還能有個防範，而山田惠子就像一條妖艷的毒舌，她的信子何時會吐出，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正疑惑間，山田惠子托著酒盤出現在門口，而且還換了衣服，把那身妖艷的裙子褪去，換成白色背心搭牛仔熱褲，臉上的妝也淡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濃妝艷抹。她本就有底子在，卸去濃妝也很嫵媚，而且瞅著比之前順眼。

    山田惠子將兩瓶紅酒放到桌子上：「看你不喜歡我剛剛的裝束，拿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