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和尚說婆婆有辦法，我再次憧憬起來，「請問大師，是哪四個字？」

    坦白說，小腹的傷伴隨我已久，一直就是我心頭的困擾，如果真如大師所言，傷心婆婆可以替我治癒小腹的傷，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物極必反。」大師緩緩念出四個字，「傷心婆婆自有天慧，她會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你只需跟她說明即可，希望她可以幫到你吧。」

    我思索片刻，回頭看向大師，他已經走遠，走的很快，那步伐根本就和他的年齡不符，「大師，您認識傷心婆婆嗎？」

    大師擺擺手，接著繼續朝山下走去，很快就從我的目光中消失。

    我疑惑地搖搖頭，決定先幫小姨的事，在我心裡，小姨的命，比我這條破命值錢，其實，我真的願意，被短箭洞穿的，是我。

    從川蜀之地直接轉西藏，轉到西藏當天，距離和婆婆約定的時間，只剩下整整二十天。

    我到了定日縣，這裡是珠峰北坡入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巧，除去我，還有一波人要登珠峰，只是他們的裝備，比我要齊全多了。

    湯貝貝不知是哪裡聽到的消息，竟然在北坡堵到我，我本來是想跟著那波人一起的，畢竟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做了很久的準備，跟著他們也有個照應。

    但湯貝貝顯然不同意，她臉黑地把我拽回去，拽到定日縣她開的旅館裡。

    「媳婦，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你說我來做什麼？」湯貝貝臉色挺不好，「我來給你收屍來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爬山很強的！」

    我摸摸她的臉，別看她臉色難看，我知道她是故意擺給我看的。

    「我要是不提前來攔著你，恐怕還真得來收屍，你想去珠峰冰雪救小姨，我無條件支持你，但咱總得做好規劃，珠峰不同於川蜀，更比不了珠海，這裡氣候變化無常，你就穿這身上去，取不到冰雪就凍僵了。」

    湯貝貝說著揪了揪我身上的衣服，接著把她的行李箱拿來，登山服和氧氣瓶，她都有買，「你就賣點力，多背點氧氣，這樣我也放心。」

    她準備了好多登山用的東西，每樣都拿給我看一眼，給我講那是幹什麼用的，我站在她身後，再也忍不住，直接把她攬到懷裡，就那麼吻上去。

    自出發去找傷心婆婆起，已經有一個月多的時間，期間我只回珠海一趟，還是回去背小姨的，連家門都沒有進，更別說跟湯貝貝親熱了。

    此刻，她用她的柔情，溫暖我的心，仔細想想也不差這點時間，就抱著她，上了賓館的床。

    完事，我讓湯貝貝回珠海，她很肯定地搖搖頭，「你去吧，我哪兒也不想去，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見她執意，我就把兩罐泉水留給她，讓她好生看管，等我從珠峰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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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呼呼地吹，我至今還記得湯貝貝沖我喊的那句話，「羅陽，你要是不下來，我就上去陪你。」

    她說的很是委婉，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死在上面，她會去陪葬。

    我感覺肩上又多了一份責任，回頭肯定地看她一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上去的！」

    折騰一番，終究是沒跟上那一波人，我穿著湯貝貝給我買的登山服，自己緩緩朝上攀去，比起別人，我唯一的優勢，就是手裡的兩把匕首，它可以插進任何縫隙，甚至是戳進冰里，關鍵的時候，絕對能幫上大忙。

    婆婆走之前，跟我單獨談了一番話，她提醒我，取冰雪的位置越高，藥引就越有效。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我就做好了等頂的準備，有匕首在身，開始我爬的很利索，路上也沒遇到那波人，不知是岔了道，還是他們的速度比我更快。

    越往上爬，風越猛烈，登山服里是湯貝貝給我買的棉衣，很扛風，有這麼貼心的老婆，真的是人生一大幸運。

    確實，如湯貝貝所說，如果我穿著之前那身衣服上山，恐怕真的會被凍成冰雕，還是人形冰雕。

    我是晌午開爬的，一直到傍晚，不確定爬了多遠，抬頭看不到邊際，朝下也看不到山腳。

    儘管手握鋒利的匕首，我依然不敢托大，不敢夜裡爬山，就找一處窩風的地方，貓在裡面休息。

    這是一石凹處，我夜裡睡覺沒有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