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一下停在了這距離前往雲山之間還有幾步的位置上，停下來很是認真的對著火紅龍帝問出了這個問題。

    在我前方帶路的火紅龍帝此刻也是人型，但只是留給我那個高大的中年身形而並沒有回頭只是平靜道：「蕭楓，你的想法該不會真的如此天真吧？」

    「天真？抱歉，我想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有什麼想要說的，還麻煩請說明白一點。」我喘息明顯變得粗重了起來的，一邊的洛水月看著我這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出現的狀態心頭一緊，她很熟悉我此刻的狀態，那是在很久之前我對未知感覺到不安的模樣，許久，我已經許久沒有如此了。

    「真的不明白麼？別自欺欺人了，一個來到真龍界之後，憑藉隻言片語就判斷出了天龍界的兩派狀況，在龍帝大人好不容易答應下來，僅僅是憑藉表面信息就猜到了一切是我和哪位大人共同策劃，如此洞察人心的你，真的不明白我說的意思嗎？你，不過是不願意接受罷了。接受炎黃會迎來的悲劇。」

    「悲劇？你是在說死亡麼？從大戰開始，炎黃就沒有少人在犧牲，曾經的老前輩，無數後起之秀，在這混亂之中多少人死在了路上？」

    「多嗎？再者說你說的這些傢伙不過是一些過去總歸要被淘汰的，以及根本沒有成長的，真正的炎黃大戰爆發，你覺得這些人的死亡可以拖延什麼腳步？我想應該很明白，我這裡說的犧牲，是你身邊和你一路走到現在，站在了炎黃巔峰的人以及炎黃無數實力不濟的平民。輪迴是不會改變的，真正的時間，註定需要他們的犧牲來給你爭取時間，讓你成長起來，然後才能夠平息大戰，最終千創百孔的炎黃，才會遁入到輪迴之中。這是命運，誰都逃不開的命運，你以為洛天書怎麼一步步被逼瘋，變成了如今極端的模樣？」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火紅龍帝的意思，從一開始我就明白，但正如他說的那樣，我不能接受，沉默的我喘息著，讓我對這一次回去炎黃都產生了質疑，二哥？還是大哥？我曾經對他們無比的相信，但是現在……

    洛天書是經歷了這些，最終才想要毀滅輪迴的麼？他身邊你曾經也有凌霄，周青一樣的角色，然後眼睜睜的在自己身邊死去麼？我……也一樣去面對那些事情嗎？

    「哼，看來我還是有些高看了你啊，就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東西，看起來還不如曾經的洛天書。總歸是被炎黃拋棄的人麼？或許你的下場，你身邊人的下場……」

    「你給我閉嘴！」

    轟！

    身後鎮魔古劍一下飛了出去，九黎聖火沖天而起附著在劍身之上，對著火紅龍帝直接刺了過去。

    火紅龍帝一下轉身伸出手一個無比凝聚的火紅圓球聚集在手中，抵住了鎮魔古劍的劍尖，將這劍神停住，龐大的靈力仿佛無盡一般包裹住了九黎聖火任由九黎聖火不斷的燃燒。

    因為敖霜的遠古，火紅龍帝不會對我出手，但是就算不傷到我，他想要擋住這一劍實在是太簡單，太簡單了。

    「蕭楓，別以為有著龍帝陛下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就算我真的站在這裡任你宰割，哪怕上百年，你也不可能真的傷到我。」

    我緊握著拳頭感受著面前至尊帝境的強大力量，火紅龍帝雖然沒有讓這股力量直接壓迫在我身上，但是我卻十分清楚的感覺到這力量的巨大差距，面對這樣的力量，別說是擊敗它，我連靠近都不可能做到，但是……

    「我不會讓你剛才說的事情成真的！」我通紅的眼睛看著火紅龍帝開口道。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人力總歸是有限的，沒有人可以做到面面俱到，更別說是這亘古萬界之中沒有任何人達成過的事情，不必過於在意，這些事情並不丟人，只是天道輪迴罷了。」

    我看著火紅龍帝明明不比我高大多少的身形，此刻卻猶如一座大山，這言語如同一道道重擊打在我心頭，讓我感覺到自己的軟弱幾乎要跪在地上，天道難為……

    「若真是人力有限，那我們就做到無限，沒有人做到的事情就一定是不可能的事情麼？輪迴之中哪怕萬物不變，但每一個個體也一定是單獨的，他們有著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想法，他們能夠創造屬於自己的不可能！」

    就在我內心要變得一片黑暗的瞬間，洛水月的聲音如同曙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