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試試她的靈力是否已經恢復。」

    不明白林清玄在說什麼，但回頭見他垂眸思慮的模樣，似乎是條件反射般回答了我的疑問。

    我難免疑惑了一下，忍不住好奇的問他：「她？你的心上人？」

    三個字，終於喚回他的神智。

    林清玄緩緩抬眸，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我：「心上人？你嗎？」

    被他的說法嚇了一跳，他倒是毫不在意我臉上驚恐的神情，慢慢走回床邊坐下，悠閒自在的像是在逛自己家，隨意往上面一躺，姿態慵懶的看著我，立即我想起了之前躺在身旁那種冰冰涼的感覺

    我心裡有氣，很大的氣。

    但在不知道他的意圖之前，我實在不敢對他發火，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追問：「其實你很厲害，知道石棺和鉛筆的用途，又不怕驅魔法咒，應該一早就知道怎麼將鬼童滅魂吧？」

    林清玄睜眼，饒有興致的聽我繼續說下去。我不免一笑，討好的趴在床邊問他：「為什麼不一早滅了它呢？是不是必須等到它離開小秋的身體，才適合動手？」

    「不。」

    林清玄緩緩偏眸，在幾近的地方與我對視。

    似乎被我眼中笑意感染，他也緩緩露出了一絲笑，特別親和的對我說：「我只是極少殺生。」

    聽到這樣的說法，我不由微微一愣，暗自揣測著他的話意，小心翼翼追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不殺人？」

    「嗯。」他轉動眼眸，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麼。而後，十分肯定的對我說，「是，我的確沒殺過人，一個也沒有。」

    是嗎？

    這麼說，我就不用忍了？

    起身之後，我怒眼瞪他。趁他不備，一把抽走他支在身下的枕頭，迎著他詫異眸光，一次接一次的怕打下去！

    「讓你嚇唬人！」

    「讓你罵我是豬！」

    「我第一次驅魔，怎麼可能知道符紙遇鬼即燒！」

    「你才是豬！全家都是！」

    「信不信我毀了鉛筆，讓你連寄生之所也沒有！」

    玩笑開大了，林清玄猛然起身扣住我的手腕，隨手將枕頭往空中一拋，厲聲瞪著我吼：「你敢！」

    短短兩個字，我看清他眼中迸發的火光，他反而被我懼怕的神情嚇得渾身一怔，轉而繃緊了薄唇，極度隱忍克制的柔聲道：「那樣你也會死」

    誒？我有些不明白：「是因為我的血滴在了鉛筆上，所以命格已經與鉛筆連為一體？」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只是緩緩闔上狹長雙眸，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卻十分擔心會有恐怖的事發生。盯著他的手看了好一會兒，又瞥向擱在桌上的小石棺，嘗試著掙脫了兩下，我連忙說：「快放開我。我要把鉛筆裝回小石棺，這樣比較安全。」

    林清玄倒是鬆了手，隨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也不需要藉助別人的力量」

    「別人的力量？」

    他又不說話了，臉上表情漸漸變得沉重。

    我以為他又想到了不好的事，再聯想到他此前經歷，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小石棺，不會真是你心上人留下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