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因為你，但……木頭提到了念力，還向我打聽了一些和你有關的事。」顧夢神情躊躇，不過腦子倒是極好，很快就想明白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狐疑追問，「當時你也在場，是你對付了她，是嗎？」

    「我……」

    這件事不好解釋。

    那天晚上我和趙天奇去了4樓，是為了調查孫雪的死，而憐歌就在4樓候著。

    說到底，那天晚上她是沖顧夢寢室去的，第二天早上蘇娜就跳樓自殺，引出張美雪的事……

    雖然憐歌趁機出手，沈毅也現身相助。

    看上去的確是沈毅幫了我，可最後憐歌消失，卻是因為我用了左手掌心的弒殺咒……

    這又算是誰救了誰，誰幫了誰呢？

    「沈毅受傷了嗎？」我下意識詢問。

    顧夢搖頭，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告訴我：「他說你很厲害……」

    「我厲害也救不了身邊的朋友。」無奈一笑，我拍拍顧夢的肩，「顧好自己的事，保護好你想守護的人，有機會我們聯手，其他事……以後再說吧。」

    我想沈毅意識到了，和憐歌交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下山時，我掏出手機撥打白無的號碼，電話終於接通，忍不住長舒一口氣：「幾天不回家，跑去哪兒了？」

    「父親沒告訴您嗎？」白無頓頓後問，「您還生氣嗎？」

    「和他置氣，就是和自己置氣，我犯的著嗎？」握緊手機，我好奇問白無，「上次表哥告訴我，沈毅不是你的對手，更不是林清玄的對手，剛剛顧夢又為了沈毅的事向我道謝……我在想，她這麼說是不是已經意識到如果我不是出手，上次沈毅很有可能被憐歌重創？」

    白無靜了靜，理智回答：「憐歌沒有恢復記憶和全部法力，重創沈毅的幾率不大。」

    「如果恢復記憶和法術呢？」

    「生靈塗炭吧。」

    我被白無的說法嚇到，連忙頓住腳步，緊張追問：「你是說，憐歌如果恢復記憶和法術，繼續幫第三方做事，會死很多人？」

    「不。」白無再次一頓，思慮著回應，「我是在想，如果沈毅有事，顧夢會找憐歌拼命，後果將不堪設想。」

    「顧夢的法力由靈石承載，而靈石，便是製成小石棺的星石。一旦動怒，整座石陵的怨氣會自動喚醒。」白無緩聲解釋，「而怨氣爆發，天下大亂，大概除了我們，無人可以倖存。」

    「我們？」

    「嗯。」電話那頭，白無進一步說明，「除了我們，以及和顧夢相關的人，再算上簡音、憐歌她們……大概只有十多人可以倖存。屆時情形如同世界末日，毀天滅地的結果，一切只能重新開始。」

    天吶，這不是就意味著，以後要小心翼翼的防範著顧夢，確保她永遠不會生氣動怒？

    「我看她脾氣挺好的，說話也很溫和……」

    白無笑了笑：「凡事都有底線。您不信，殺了沈毅試試？」

    想不到他居然會拿這件事開玩笑，我連忙肅然道：「我不會做這種無聊事，只是擔心憐歌會不小心踩了地雷，對顧夢不利。」